第498章 壽終正寢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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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栞大師出現這種情況多久了？”白皓看著病床上氣息衰弱且昏迷不醒的栞沉聲問道。

今日一早，白皓便接到了栞病重的訊息，但這似乎又不算是什麼病，因為已經有好幾位教派的高階神官都親自去檢查過了，但都毫無頭緒。

訊息傳到了白皓這兒，作為栞在奧爾良為數不多認識的熟人，白皓很快就帶著正在實驗的奧彌爾來到了總部教堂的外圍，一座對外開放的療養院。

很明顯，栞的身體狀況被參與治療的幾位高階神官認定為自然虛弱，這是矮人一族壽命將至的象徵，與大陸上的其他智慧種族不同，即將老死的矮人會陷入連續幾天的昏迷。

最後在與世長辭的那一天突然醒來，類似於迴光返照，他們會變得精神矍鑠，能大口吃肉且暢飲美酒，最後在夜晚來臨時安然死去，

“是在前天晚上，栞大師從外城區的一間老酒館回來後不久就變成這樣了，”一旁的矮人侍衛努力回想著，隨後又補充道：“但在回來的路上，栞大師一直都很精神，不斷與我們討論美酒，甚至還計劃著明天去另一家酒館瞧瞧。”

白皓聞言忍不住問道：“栞大師不會是喝酒了吧？”

“不會，怎麼可能呢，栞大師從來都是隻看不喝，我這些天可一直都跟著他身邊呢！”矮人侍衛趕忙擺了擺手道。

透過神明視界的透視，白皓完全找不到一點兒異常病症，也嘗試過使用一些高階的古早光元素治療魔法，甚至還使用治療或淨化神術，但這些術法無法對壽命耗盡的栞起任何作用。

白皓眉頭緊皺，差不多是認可了高階神官們的判斷，栞或許真的已經大限將至，再過幾天便會自然醒過來，那是他生命中迴光返照的最後一天。

栞與自己亦師亦友，而他的家人朋友都還在趕來奧爾良的路上，想必是很難在栞死之前抵達這裡了，身在異國他鄉的栞，其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只有白皓而已。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空出時間來陪這位老人走完最後一程，自己許多的鍛造技藝都得到過栞的指導，在斯科特許多地方也得到了栞的幫助，例如大肆採購獸人奴隸以及租借實驗場，都是栞從中幫助自己牽線搭橋。

想到這，白皓忍不住輕嘆一聲，唏噓道：“栞大師活了五百多歲了，是令人羨慕的壽終正寢，也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我們應當為他感到高興。”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栞不用再經歷未來大陸的混亂了。

再過幾年，整個瓦爾特蘭大陸都將亂成一鍋粥，沒有人敢說自己能置身事外，作為頂級鍛造大師的栞很有可能會被各方勢力哄搶。

全面戰爭一旦打響，像栞這樣的鍛造人才將會迅速轉變為軍工製造人才，哪怕栞年事已高不想再摻和任何戰爭也於事無補，總會有辦法讓栞心甘情願地去製造武器。

栞並非孑然一身，他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有成百上千個子孫後代，這些都是羈絆，都是鉗制他的桎梏，隨便一個簡單的脅迫都能讓栞乖乖去軍工廠裡幹活。

栞死在了瓦爾特蘭大陸混亂的前夕，死在了這盛世繁華之中，他能選擇在迴光返照的最後一天暢飲美酒。

而不是死在某所軍工廠裡，死在製造武器的匠臺上，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都在做著自己憎惡的事情。

所以，某種意義上，栞的死是幸福的，白皓雖然唏噓，但並不感到難過。

就在白皓感慨萬千時，一同跟過來的悠拉表情卻有些微妙，因為她敏銳地發現栞周圍的命運絲線有些奇怪，那一縷縷互相纏繞的白線此刻有些散亂，其中一些絲線甚至還單獨遊離在外。

悠拉與楓一樣，二人不僅能看得到每個人頭頂的命運絲線，甚至還能用手去觸控。

但悠拉並沒有伊莉絲的神器白羽懸杆，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