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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保被髮往南京孝陵衛種菜去了,這懲罰比原本歷史上萬曆十年年底的那一波還狠,那一次萬曆帝雖然把馮保趕走,但至少還允許馮保在南京新房居住。這次不同,幾乎就是一擼到底,成了最低階的小宦官,而且身上揹著嚴懲,馮前掌印的日子只怕美妙不了。
張居正是被牽連的,但在兩宮和皇帝眼裡,這就是同犯。只不過,為了照顧李貴妃的面子,不能把他們的罪證完全公開,只好把一部分罪名分攤到行賄之上。
張居正是何等人物,他聽得出來其中的貓膩。本來聽到“辱及天家”的時候,他都已經做好全家充軍的心理準備了,結果旨意來了個“念及……姑且”,最後罷官免職、回籍閒住就算完事。
這有些出乎張居正的意料之外,但同時也讓他心裡更清楚,他在兩宮和皇上那裡的“罪證”一定很是敏感,以至於上諭之中不得不玩點把戲。
拆穿把戲其實不難,張居正只要大聲喊冤,強行把事情扭到貪腐案上去,就能鬧得三法司參與此案,那麼上諭背後的真相就肯定要暴露。葛守禮這個左都御史雖然一貫是個鐵桿高黨,但他是個執法很嚴的人,而且自己馬上七十歲了,屬於“即將到站”的那一類老臣,顧慮是比較少的。
但張居正肯定不會這麼做,否則那就不是回籍閒住能了結的事了。
兩宮和皇帝下旨之後沒有多留,很快就陰沉著臉走了。高拱和郭樸嘆了口氣,陪著張居正出來,張居正依然挺直著腰桿,似乎不願意露出任何一點軟弱之態,只是目光中的頹然畢竟遮掩不住。
高拱這個人是個直腸子不假,但他跟張居正之間的交情畢竟太深,見狀也不禁有些感傷,嘆了口氣,道:“上諭要你今日就走,但你被罷了官,用不得驛站,家裡恐怕也無甚安排……我這就去內閣擬個條陳給皇上,請他準你使用驛站。”
郭樸和張居正沒什麼太多交情,這時卻道:“太嶽此去雖是憾事,不過也有一個好處,可以好好管教家人,莫要在家鄉作惡了。”
高拱聽了有些皺眉,郭樸說的事情他當然知道,張家在家鄉的名聲奇差,尤其是張居正的老父張文明,仗勢欺人的事情幹得實在太多了,反倒是張居正留在家鄉的兒子們表現還安分一點。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就有些不合時宜,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
誰知道張居正反倒沒有什麼不滿,點了點頭,道:“郭公教誨,居正銘記於心,回鄉之後定當嚴加管束。”然後也不多說,朝他二人拱了拱手:“二位事忙,居正就不耽誤了,告辭。”
張居正出了宮,回到府上,卻發現自家已被大批錦衣衛包圍,不由得一驚,但馬上又釋然了——都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放不開的?
不過待他走近,一位錦衣衛千戶見了,立馬過來行禮:“張閣老……”
張居正擺手打斷道:“無須多禮,我已不是閣老了。不過,我接到的上諭並沒說過我要被抄家,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錦衣衛千戶當然知道張居正已經不是閣老,但大明朝的文官很神奇,丟官去職不代表永不敘用,甚至就算是永不敘用,人家的進士身份又沒有被剝奪,士林聲望跟官職更不沾邊,依然不是他這種小魚小蝦得罪得起的,哪裡敢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更何況像張居正這種久在中樞、多次出任考官的人,門生故吏都不知道有多少,但凡其中有一個看他這小蝦米不順眼,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張……老爺,咱們不知道上諭寫了什麼,但是聖上還有一道口諭,說……說是您這宅子來歷有些問題,讓朱都督派人封了。朱都督也是沒辦法,還請您老見諒。”
張居正心頭一驚,暗道:這宅子的事情過去七八年了,皇上居然都能查出來?不對,這肯定不是皇上查的,必然是高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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