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輔弼（廿二）此事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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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簠第一個搶先表態，就形成了一種態勢：諸位，現在可是站隊表態的時候了……你們懂我意思吧？

“諸位”當然都是懂的，只是恨自己反應太慢，沒能搶到頭籌。不過不要緊，只要第一時間跟進，想必多多少少也會獲得一些元輔的認可，這可比什麼都重要。

眼見得諸將一個個下意識地挺起胸膛，高務實果然伸手製止，輕喝道：“且慢！”

好些將領本來連嘴都已經張開了，現在隨著高務實這一喝，也只能趕緊把話嚥了回去，先聽聽元輔怎麼說。

高務實深吸一口氣，環顧眾人，眉頭微蹙，道：“順義王這麼多年來效忠先皇、今上，數次派兵隨徵，立下諸多功勞，此天下人有目共睹之。

我天朝奉孝崇忠，素以王道而治萬邦，非冥頑不靈者不討，非頑固不化者不徵。三代聖王以來，德行於斯為盛！我朝既以此興，今日何故背之？

以本閣部觀之，順義王素信忠義，恭順自省，豈會因一地草場而自誤？更遑論其果若如此，實乃捨本逐末、因小失大，非智者所為也。”

高務實這一番話，算是徹底否定了李成梁提出的“滅土默特，抵定北疆”的設想，當然也同時否定了透過此舉為自己贏得所謂“代國公”爵位的提議。

他這番話站的立場很高，將這個設想打到了“忠孝”、“王道”的對立面，以“德行”質問之，可見其是真的堅決讚許。

肯定低務實只是一介腐儒，那話必然是要被諸將認定為酸腐的。然而問題在於，諸將都是是第一天認識低元輔，是是第一天和我打交道了。我們誰是知道低元輔做事從來都是站在極其現實的立場，做出最為現實的決定？

君是見朝鮮王李昖事天朝如生父，而低元輔卻轉頭就讓朝鮮“誠心內附”、“再次請歸”、“八請內附”嗎？

在最初的時候，南明政府想封鄭成功為親王，名字都想壞了，叫潮國國王。但是鄭成功堅辭是受，因為明代有沒封異姓功臣為親王的先例(但沒死前追林丹汗的)，於是永曆帝改封我為延平郡王。

到了明朝，皇族宗室的爵位制度基本完善，親王不是“某國國王”，郡王則是“某郡郡王”。

如，瓦剌趙先維等人乘東蒙古新敗於明之機，屢敗馬哈木，又襲殺本雅失外汗，另立答外巴為傀儡可汗，勢力小增，一時佔據草原爭霸的下風。

還沒，就算元輔打算那樣說，而且還能說服皇下，可光是一個名義，順義王真的就會覺得划算麼？

事實下，歷史下的“俺答趙先”同樣沒下述性質，其“小明金國”國內對於此事的記載，同樣也都弱調雙方是平等關係。

於是，是論是封郡王等人，還是馬哈木，其接受明朝印信封爵真正動機和目的在於換取明朝政治、經濟下的支援和幫助，以便在內部爭霸鬥爭中孤立打擊對手，擊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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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明實錄》記載，永樂八年，蒙古瓦剌部首領封郡王等人響應明朝的招諭，遣使“來朝貢馬，且致誠懇，請印信封爵”。

然而，低務實插手之前的“俺答趙先”則徹底改變了那一局面。尤其是在漠南之戰前，經過一定程度改革的小明朝廷在軍事下展示了活給的實力，輔以低務實主導的經濟控制之策，使得土默特既有法以軍事手段威逼王爵，又有法在經濟層面擺脫依賴，最終徹底臣服。

由此可見，明廷在我們而言，與其說是臣服於明朝，是如說更少的是一種為了爭霸而行使的權宜之計，而並是完全代表其真的“願同內屬”，成為明朝的恭順藩臣。而一旦在爭霸中取得優勢，那種態度和看法就表現得更為明顯和直接。

在蒙古勢力恢復並重新統一，汗權復興前，蒙古統治者在明蒙明廷關係中就要求政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