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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父？”
洛璃怔怔地看著對方，眼中露出難以想象的震驚。
“那個病人......”
“你不是說會治好他的嗎？怎麼會......”
聽到這話，厲城山突然眼神淡漠地掃了她一眼。
“你還真是沒用啊，讓你攔個人都攔不住。”
洛璃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師父，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顫抖。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向林晚秋。
那掐住她脖子的手下意識收了收力，林晚秋痛苦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些許。
“呼！”
林晚秋長出了一口氣，身體無力地躺在地上，也不再掙扎。
她倒是不擔心現在讓洛璃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以前不想讓她知道真相，是因為洛璃太年輕了，也天真了。
有些東西，她知道了，未必能夠接受得了，甚至自身的想法或者性格還有可能因此而發生改變。
但現在不同了，早已成為谷主的洛璃也早就不再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少女了。
見慣了江湖善惡好壞的洛璃，其閱歷和經驗都遠非過去可比，她更成熟，也更冷靜。
但那份純粹並沒有隨著時間消失，林晚秋對真相的掩蓋給了它發育的土壤和時間，讓它徹底沉到了洛璃心底，不會再被動搖和改變。
原本前面有好幾次機會林晚秋都想將真相告訴對方的，但看到洛璃對她的恨意如此濃烈，恐怕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也就索性不說了。
“你騙我！”
“師父你一直在騙我！！”
耳邊響起洛璃憤怒的大喝，讓得林晚秋的臉色微微一僵。
好吧，果然還是應該不告訴她的。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在面對自己在意的人或事時，情緒會特別容易失控......
所以平時對任何事情都淡然處之的洛璃，唯獨在見到林晚秋的時候才會那麼恨意凜然。
然而面對徒弟的質問，此時的厲城山早已撕下了面具。
他隨手將手中的乾屍扔到一邊，然後語氣平淡地出聲提醒了一句。
“無極生，可別把人放過來了，我這兩個徒弟都不是省油的燈。”
說著，他就將手伸向了最後一個還活著的病人。
那位病人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向後縮著身子，嘴裡驚恐地求饒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饒我一命，求求你饒我一命！”
然而面對對方的求饒，厲城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你還不明白嗎？你這病目前根本就沒有解法。”
“就算我饒過你，你不過也是一死，還不如在死前為我做點兒貢獻！”
說罷，就一手抓住了對方。
“不要！不要啊！！”
遠處的洛璃見狀，雙拳緊緊握住，指甲深深地刺入肉裡，鮮血順著指縫滲出。
看著師父那漠視生命的眼神，洛璃只感覺記憶中那慈祥溫柔的師父正在一點一點地碎裂。
原來自己，一直都活在虛假的謊言之中嗎？
一股難以剋制的怒火在心中燃燒，洛璃緩緩站起身來。
耳邊聽著病人那絕望的求救聲。
“住手，住手......”
“你給我住手！！”
洛璃突然發出一聲嘶吼，整個人就絕望地朝著厲城山衝了過去！
“喂等等！”
林晚秋見狀急忙想要起身阻攔，然而身子剛抬起一點，就無力地躺了下去。
見此情形，她急忙偏頭看向不遠處的藍香道：“藍香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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