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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人打掃衛生等等都是成默打理的,因此成永澤對於成默還是十分放心的,反倒是成默覺得自己這個只會搞研究寫論文的老爹更值得擔心。
只是成默沒有料想到,自己還沒有掛,他那個生活自理能力基本為零的老爹出了車禍先掛了。
對於父親的死,成默沒有太多悲傷,在成默看來,生死本就是必然的事情,而他父親成永澤,作為一個人類學家,天然的也是一個哲學家。
哲學研究,就是不斷趨向這樣一種思想境界、逐步樹立自覺的死亡意識的過程,就是不斷地排練演習,為死亡,亦即為達到一種沒有身體框架侷限的存在作準備。
柏拉圖所說的“哲學乃死亡的排練”,就是這個意思。
通俗點說,人的一生都與死亡相伴,並在為死亡做準備,死亡不是失去了生命,只是走出了時間。
成默對此理解十分深刻,對於生死之事也看的很淡,不看淡不行,像他這樣從出生起就離死亡如此之近的人,想不開的早就把自己愁死了。
回憶起年幼時,他不能運動,唯一能選擇的娛樂也只有看書,只是成永澤並沒有給成默看兒童讀物,而是直接送了他一套哲學書籍給他做啟蒙讀物,別人家的孩子在背誦《唐詩三百首》的時候,他看的是《寫給孩子的哲學啟蒙》。
他至今還記得這本書的第一章節就是叫做《生與死》。
石頭不會死亡,因為它沒有變化。它不死,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活過。一切有變化、能長大、在成長的都會消失:有生就有死。
生命的不同在於價值不同,蚊子死了就死了,狗死了你會哭,而一個人死後,傷心的人越多,緬懷他的人越多,就說明他的價值越大....
成默看著熙熙囔囔的人在門口的桌子前寫上五百或者一千的人情,心想以父親這樣的情商能做到人類學研究所副所長,那是在學術上做了多大的貢獻?
看到坐在桌子前,面帶微笑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嬸嬸黃巧雲,成默有些無奈,接下來的生活也許不如他想的那樣輕鬆,因為未成年人這個身份對於他來說,不是保護,而是限制。
正當成默覺得兩腿痠麻,身體難以承受之際,他的叔叔成繼東走過來對成默親熱的說道:“成默,火化的時間到了,你等下抱著骨灰盒走在最前面.....”
成繼東四十一歲,濃眉大眼五官端正,長的和成永澤有些像,但遠沒有成永澤那麼帥氣儒雅,他身型有些偏胖,穿著打扮有些村鎮幹部的樸實,實際上成繼東在老家武陵的東城區開了家幾平方大的小商店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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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默的嬸嬸,長的有幾分姿色,看上去賢惠實則潑辣的黃巧雲則是一家工廠的會計。
在成永澤過世以後,成繼東和黃巧雲就來了星城,幫忙操持成永澤的葬禮,其實大部分工作都是由湘省社科院的工會主席,成永澤的同事李奉賢完成的,成繼東也就做了做端茶遞水的工作,而黃巧雲作為專業會計自然當仁不讓的承擔起了收人情的活計。
成默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早,母親林怡青早已經渺無音訊,監護權十有八九是要落在成繼東和黃巧雲身上,因此也沒有經過成默同意直接就從李奉賢哪裡接收了數額不菲的撫卹金,還拿走了成永澤的工資卡。
等於說成永澤留下來的遺產全部都掌握在來了成繼東的手裡,成默對此也很無奈,雖然他完全可以獨立生活,可是在法律上他不能。
這兩天他的叔叔和嬸嬸已經搬進了他的家,並在著手向居委會申請成默的監護權,如此積極成默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不要說他有心臟病,能活多久是個未知數,就算他健健康康,他那市儈的叔叔嬸嬸想必也會用盡一切辦法來佔一些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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