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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與榮耀,企圖用謊言矇蔽您最虔誠的信徒,但如今那依靠詭計登臨神座的惡神已然逝去,這片失去神明庇佑的土地將奉您為新神……”
寧蘭侃侃而談,近乎狂熱的闡述著早已規劃好的政治藍圖,但當她抬頭看到赫烏莉亞的臉色時,講述聲卻逐漸變小,話語中滿是不解與錯愕。
“母親,您還好嗎?”
赫烏莉亞眉眼低垂,臉上的溫柔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哀愁與不知因何而起的憂慮。
“孩子,請不要再說了。”
鹽土的母親說出了她復活後最為嚴肅的勸阻,或許是因為曾經的忍讓與遷就,赫烏莉亞的語氣聽上去更像是懇求,而非魔神對凡人毋庸置疑的命令。
“我不明白,母親,我不明白…您在擔心什麼?”
寧蘭看出了赫烏莉亞的愁苦,她掃了眼包圍展臺的千巖軍士兵與凝光等人,語調茫然的追問,但此刻的鹽主終於展露出身為魔神應有的威儀,不再回答寧蘭的疑問,只是用失望的眼神注視著對方,垂下環繞著寧蘭的手臂。
寧蘭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赫烏莉亞卻溫和的轉過身,用僅存的手臂稍稍牽起裙襬,向潘塔羅涅與法瑪斯所在的席位躬身示意,而後再度轉動身姿,朝鐘離、凝光與旅行者的位置行了相同的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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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常人看來,赫烏莉亞只是向席位上的愚人眾執行官以及璃月如今的統治者天權凝光展示友好態度,看上去雖有些過分恭敬,但對方畢竟是數千年前的魔神,所行禮儀與當今有所差異也不奇怪。
只有身為當事人的潘塔羅涅與凝光才明白,赫烏莉亞行禮的物件恐怕並不是他們,而是在席位上吃著小蛋糕的法瑪斯,還有抱著胳膊站在凝光與旅行者身後的鐘離。
法瑪斯坦然接受了赫烏莉亞的行禮,而鍾離則是頗有涵養的頜首致意。
宴會廳中的千巖軍士兵與神之眼持有者無法辨認出神明真身,而在同為魔神的赫烏莉亞眼中,法瑪斯與鍾離就像是黑暗中的陽光,磅礴的權能如浪潮般以兩人為中心湧動。
更令赫烏莉亞驚懼的是,法瑪斯與鍾離的威壓同時鎖定在她的身上。
岩土的力量堅於表,固於裡;難喚醒,更難抑。地震甚至都是大地最溫和的顫動,僅是為了提醒眾生,大地從未逝去,只是保持沉默。
戰爭則瀰漫著鐵鏽味,像是鑄造廠與琉璃車間咆哮著迸裂出的光芒,即便是隔著這樣的距離,赫烏莉亞也能感知一團不潔的暴烈火焰正在世界表皮之下悶燃。
不論是摩拉克斯還是哈爾帕斯,兩位魔神的力量都更盛往昔,夾在中間的赫烏莉亞彷彿赤腳行走在乾燥且憤怒的土地上,而大地因乾涸裂開的那些縫隙中還流淌著熔融狀態的岩漿。
從地中之鹽趕往璃月港的途中,赫烏莉亞在沿途的遊人行商口中聽到過巖神摩拉克斯仙逝的訊息,也曾在草史萊姆的記憶裡看到哈爾帕斯動員「史萊姆大團結」的場面。
但如今直面兩位魔神戰爭期間赫赫有名的凶神時,仁慈的鹽母還是忍不住輕嘆。
環顧四周,她怎會不知道寧蘭想要做什麼。
暗紅色的烈酒傾倒滿地,赤紅的燭火如落日般搏動,隱約可聞的心跳聲應和著燈光黯淡。
在壁爐柴火的噼啪聲中,有一種只有魔神能聽到的音樂,而凡人若是不幸聆聽,其眼中的世界就會變為玫瑰般的靚紅色。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由銀原廳發起的盛大邪祭。
千年前,鹽土的「人之王」舉劍刺穿赫烏莉亞的胸膛,背叛了曾許諾下的誓言;而千年後的今天,鹽土人王的後裔舉行秘密典儀,彷彿命運復現般,再度背叛巖港之神摩拉克斯。
背叛就像是弒神的詛咒,流淌在人王的血脈之中,且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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