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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向前走了半步。
在法瑪斯站直身體之時,鍾離的腳步也同時落下,因儀式產生的神明威壓頃刻消失。
但此時赫烏莉亞的神像已經佈滿了裂紋,隱有風聲自眾人腳下升起。
彼時萬籟俱寂。
常青的林木遮掩住隱逸在神像中的陰影,鹽花的色彩無聲弔唁靈魂氤氳的死朽,由磐巖構成的心脈不斷搏動,盛放的花朵組成臟器,瀰漫出極強的生命力。
永流的地脈銘記著一切,噴湧的元素化為靈體,復現著鹽中住民的一切舊日美夢與噩夢,就像失去孩子的母親,努力從已經逝去的過去尋求一切挽回的方法,無心的地脈一遍又一遍地塑造著往昔居民的身影,重複著每一聲嬰兒的啼哭,每一句老人的磋嘆,重複著每一個喜劇或悲劇,就像海中巨獸的歌,無意識般引誘著所有擅自闖入的靈魂。
宴會廳裡的眾人只看一個個過去的身影變得透明,在那些幾乎數不清的回放倒退的記憶裡,逐漸失去目視的能力。
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地方,鍾離悄然緊了緊拳頭,隨即又低聲嘆息。
正如屹立不倒的天空,高高懸掛的大地,凡塵流動的煙霧,山間奔流不息的溪水,一如以往的不變,又永遠的被時間推動。歷史被巨浪淹沒,神明被塵世矇蔽,翻湧的時間永遠都是如此無情,世間之理維護這一切。
已逝魔神斷無復活的可能。
而這場儀式的結局也如鍾離所料。
當宴會廳裡繽紛絢爛的異象逐漸淡去後,包括參宴賓客在內的所有人都恢復了神志與視力,而他們恢復理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展臺上那尊已經碎成粉末的神像。
赫烏莉亞並未透過神像復活,宴會廳中央只有雙手高舉、維持著祭祀姿態的寧蘭。
四周莫名的空曠讓她的舉動看上去頗為荒謬可笑。
“母親?”
寧蘭茫然失措朝周圍張望,隨即又低頭看向原本安置著神像的方位,但如今那裡只有些粉末狀的雪白鹽花,證明此處確實舉行過充滿褻瀆的儀式。
“不……不可能!”
寧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潔白的牙齒不住打顫,如溺水之人想要從海底獲得氧氣般大口喘息,而後撲通一下跪在赫烏莉亞神像化作的粉末旁,顫抖著雙手想要掬起那些雪鹽,卻又因難以置信遲遲無法動手。
她那酒紅色絲絨禮服沾上了灰塵,雙眼因恐懼和悲哀而瞪得滾圓,就連繫大腿根部的巖元素神之眼,也因持有者的情緒波動過大而忽明忽暗,屬於寧蘭的願望似乎正搖搖欲墜,即將崩塌。
面對此情此景,即使是再蠢笨的人也看得出銀原廳的請神計劃已然失敗,主謀與始作俑者寧蘭無法接受現實,狀若癲狂的匍匐在地。
隱藏在陰影中的同謀者悄然挪動身形,偷摸靠近被歸終機轟出的洞口與宴會廳側門,卻發現黃金屋的所有出口都守衛著大量的千巖軍士兵。
旅行者與派蒙同樣心情複雜的看著這出草草收場的鬧劇,也不知是該慶幸對方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後果,還是該同情那位從未謀面、或許也此生都不太可能相見的鹽神赫烏利亞。
因為旅行者在恍惚間驚覺,宴會廳中央的鹽花與跪倒在地的寧蘭,與千年前地中之鹽人王刺殺魔神的景象何其相似。
只不過彼時鹽土的人之王已經化為鹽柱,而寧蘭還有機會為她的所作所為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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