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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認不全,全世界的菩薩羅漢只透過膾炙人口的電視劇《西遊記》熟悉了倆:一個觀音一個如來,由於演員問題,至今對其性別還頗有疑慮。
可楚恕之就是能感覺到,他在旁若無人、安安靜靜地修某種東西。
既不是今生的福祉,也不是來生的功德。
憑楚恕之的眼力和修為,他只是朦朦朧朧地有那麼一個感覺,具體是什麼,卻再也說不清了。
儘管楚恕之不明白郭長城做這些事是怎麼想的,可不妨礙他心裡忽然不舒服起來,似乎是有些憤懣,又似乎是不平。
不說別的,就小孩這一身三尺厚的功德,難道不該平安幸福一生嗎?怎麼會偏偏生了個薄命相?雖然大家都知道生死簿上論功過是非常扯淡的事,可地府用得著做得這麼明目張膽嗎?
他不說話了,他的腦殘粉郭長城也沒有勇氣主動挑起話題,兩人一路無語地到了光明路4號,夜幕已經降臨,人鬼到齊了。
楚恕之一進刑偵科,映入眼簾的先是一眾兩眼空茫的妖魔鬼怪,彷彿集體被雷劈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見汪徵回過頭來,顫顫巍巍地問:“楚哥,你知道沈老師……沈巍,其實就是斬魂使的事嗎?”
楚恕之愣了愣,過了一會,他淡定地說:“哦,趙雲瀾那個腦殘,什麼事幹不出來?所以他人呢?玩脫了就跑了?”
大慶在一邊喵喵地說:“他跳進忘川水裡去了。”
楚恕之:“……情傷?自盡?”
大慶和祝紅經過了最初的慌張,基本已經鎮定了下來。
祝紅知道趙雲瀾隨身帶著水龍珠,任何有水的地方都無法傷害他。她剛把水龍珠掛在了趙雲瀾的脖子上,就來了這麼一出,祝紅覺得,如果自己再多心一點,她簡直要以為蛇四叔是事先知道了什麼。
祝紅說:“我猜他可能是去找斬魂使了。”
楚恕之打眼一掃,只見除了仍然身在外地、說好了坐午夜的車次回來的林靜以外,光明路4號的班底基本都已經到齊了,他雙手插在兜裡,往後靠在了辦公室的門上:“我看這樣,咱們把大家分別知道的事都往一起說道一下,最近太亂了,我們集中一下資訊,研究這到底是怎麼個事,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楚恕之話音突然一頓,他臉色驟然變得有些不好,弄得其他人都十分緊張:“楚哥想到什麼了?”
“等等,沈巍就是斬魂使?”楚恕之綠著臉,半晌才喃喃地來了這麼一句,“臥槽玩脫了,我以前調戲過他那麼多次!”
……所以說有時候淡定帝只不過是反射弧比較長而已。
趙雲瀾早失去了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同樣是被關小黑屋,在大神木裡和在忘川水裡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黑暗中無法言喻的壓迫感讓他兩邊的太陽穴似乎給擠在了一起,漸漸的,一種類似於深度低血糖的噁心和乏力充斥著他的胸口,越往下就越明顯。他連頭也不敢動,覺得自己稍微晃一下腦袋就能直接暈過去,心臟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了,耳邊動脈跳動的聲音開始強烈急促到人無法忍受的地步。
就在這時候,趙雲瀾看到了一點光。
那光比螢火還要微弱,可對於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伸手遮擋了一下眼睛,情不自禁地被那股微光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棵巨大的古木,枝幹一眼望不到頭,直徑幾乎有百米寬,卻是個枯樹,上面連一片葉子也沒有,只有枯槁虯結的枝幹,摸在手裡有種粗糲難言的滄桑。
趙雲瀾精神一震,難道這就是功德古木?
他又往下走了近千米,終於見到了古木的樹根,趙雲瀾的腳在飄忽許久之後找到了陸地,他先是繞著功德古木走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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