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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落灰打掃乾淨,將帶來的兩壇酒埋在了梅花樹下。苦寒過了,梅花就開了,盛著月色,沾著細碎的霜花。
沈三把茅屋用木石加固了一回,大有要長住的意思,又拿木頭磨了一把木劍,每天鳥鳴時練劍,白天打獵翻園子,日落歸息。世外仙居似的茅草院也被他修整得像個人家,原本清雅的藥圃被他種滿了菜,風鈴底下掛了一排臘肉和果乾,叫人間煙火氣息壓得,連風鈴聲彷彿香噴噴了起來。
唯獨門口的梅花樹,他沒捨得改動,任它自由自在地長。
轉眼,梅花三開三謝,沈三在山中茅草屋裡,自己跟自己對弈了三年。
沈三如約而至,但那人沒來。
終於,他似乎等不下去了。
有天傍晚,他把石頭棋盤涮乾淨掛了起來,在潭水裡洗了棋子,收起了視窗掛臘肉和果乾的架子,不等天黑,就整理好了隨身的行李。行李不多,團在一起只有一個小包裹,他用木劍穿在包袱上,掛在了門上,早早熄燈休息了,像是要出遠門。
半夜剛過,月牙悄悄掛上了梅樹枝頭,一個黑衣人忽然從樹影裡走了出來,冰涼的手在那小包袱上摸了一把,他像個影子似的,悄無聲息地穿過茅屋門,進了屋——正是此間主人,妖兄嵬。
三年前,沈三離開崖底,嵬就一路跟著他,看他南北奔波、險象環生,也看他風光無限、一呼百應,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誰知他真能放下人世喧囂,竟回來了,見不得光的山鬼只好隱而不見,盼著他早點失望離開,沒想到一等,就是一千多個日夜。
不過
嵬的長袖帶起清風,榻上落葉都能驚醒的高手就像魂魄出竅一樣,陷入了更深的沉睡,嵬輕輕地坐在他身邊,指尖細細描摹過他的五官,往下落在他手背上,將那雙手攏入自己手心,低喃一聲:“崑崙。”
他發過誓,永生永世不能見他的轉世,上次照顧榻一個多月已經是破戒,偷來了幾十日的朝夕相處,本不該再起貪心。
好在,這人總算是要在他忍無可忍之前離開了。
第二天,嵬照例藏在梅花影裡,看著沈三背起行李、牽了馬離開後才露出身形。他靠著柴扉發了會呆,覺得胸口好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樣,於是從梅花樹下挖出了沈三埋的酒罈子。沈三可能是嫌他釀的酒淡,帶回來的兩壇都是塞北的烈酒,一口嚥下去,烈火似的撕開了他的喉嚨胸膛。他很少在人間閒逛,因此從沒怎麼沾過人間的烈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欠佳,幾口下去,已經靠著梅樹滑了下來。漫長的前世今生不斷地把他往下拉扯,他眼前混沌一片,數不清自己單方面地經歷過多少次生離死別,浮光掠影地看過去,便如同烈酒一樣燙著胸口。
嵬在梅花樹下好一場大醉,昏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時,被晨光刺了眼,突然感覺到不對,忽地做起來,發現自己不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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