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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錦繡爭鋒相對,不是一件人讓愉快的事。白承澤回到自己的五王府後,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心情。
白登給白承澤端了一杯參茶進來,看白承澤坐在書桌後面翻著一本不知道是誰寫的遊記看,便小聲道:“爺,今天宮裡?”
“沒什麼,”白承澤說道。
白登說:“那席家軍?”
“你去跟景臣說,”白承澤說:“他和席家軍估計得在京城這裡駐紮一段時日了。”
白登忙就道:“太后娘娘不讓他們回去?”
白承澤抬眼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把脖子一縮。
白承澤接著看手裡的遊記。
白登又說:“爺,夫人們都想見您,說是小姐和兩位少爺都嚇壞了。”
白承澤眼皮都不抬地道:“嚇壞了去請大夫,我是大夫嗎?”
“哎,是,”白登忙就應聲道。
“你還不快去景臣那裡?”白承澤問白登道。
白登忙就退了出去。
白登退出書房之後,白承澤喝了幾口參茶,聽見後窗有了響聲之後,放下了茶杯,說了一聲:“進來。”
一個勁裝男子從書房的後窗翻了進來。
白承澤道:“府裡有安氏的眼線了,日後我不傳你,你不要來見我。”
“是,”這人應聲道。
“還有,”白承澤說:“讓你和你的手下們都小心,讓安氏的人發現你們,我保不了你們的性命。”
“奴才知道了,”這男子道。
“那日官道樹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承澤問這男子。
男子說:“爺,那日只有一個兄弟逃了回來,其他人都死了。”
“活下來的說了什麼?”
“安元志身邊的人耳力都不差,”這男子說:“這兄弟不敢靠近,所以安元志他們在樹林裡說了些什麼,他沒有聽到。爺,這兄弟只看見安元志當著太師的面燒了一道聖旨。”
白承澤的眉頭就是一挑,說:“聖旨?他確定是聖旨?”
“那東西是明黃色的,捲成一卷,”這男子說:“除了聖旨,奴才想不出還能是什麼。”
白承澤攥著手裡的遊記,安元志燒了一道聖旨,京城騷亂的那一夜,六王府與二王府一樣被大火焚燬,若不是袁義,白承英就活不了,安錦繡說讓白承英去找上官勇,不論是要讓上官勇殺了白承英,還是讓上官勇保護白承英,這都說明白承英礙了什麼人的事。
男人看白承澤不說話,便只站著靜候白承澤示下。
白承澤手握成拳捶了一下書桌案。
男子忙就抬頭看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嘴角邊的冷笑一閃而過,應該成皇的是白承英!
男子試著喊了白承澤一聲:“爺?”
“你去打聽一下白承英的下落,”白承澤跟自己的這個手下道:“記住,就算找到人了,也不要驚動他。”
男子不敢跟白承澤問理由,領命之後,就又從後窗翻了出去。
“不是奉旨成皇,”白承澤將手裡的遊記扔在了書桌案上,小聲自言自語道:“也許白承英是個不錯的棋子了。”
不管日後如何,是殺了白承意,還是逼白承意退位,能證明白承意是篡位,那日後能省自己不少事,白承英不死,看來對自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白承澤的腦子飛快地轉著。
一個時辰之後,袁義從宮外回到了千秋殿的小花廳,跟安錦繡道:“白登去了席家軍營。”
安錦繡點了點頭,說:“你看席軍軍營如何?”
袁義說:“軍營很安靜,人差不多都在帳中待著。”
“席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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