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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子所有的憂心辛勞放大了數倍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病情來勢洶洶,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潛意識中只是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連喘息都困難。
夢靨中,她的面前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江,她站在江這邊,恐懼地看著前面驚濤拍岸,雙腿好像被什麼咒語困住了,想逃都逃不了;而裴藺站在江的對岸,一如既往地衝著她笑,那笑顏如曉風霽月,令人迷醉。
“陛下,我想你……”他的聲音仿如春風般吹過耳畔。
沐奕言張了張嘴,她有好多話想和他說,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騙她,想問問他為什麼寫那首詩過來,想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想問問他到底還回不回來……
可是,話到嘴邊,卻只吐出了一句話:“我……我也想你。”
“陛下,以後我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多多保重,煩悶的時候出去散散心,不要太為難自己。”裴藺的聲音好像就在耳邊絮語。
淚水迷糊了她的眼睛,這場愛戀,就好像一場春雨,悄無聲息地浸潤了她,可當她全心投入時,卻發現它只是一場虛無。
“為什麼?”她喃喃地問道。
裴藺沒有回答,淚眼朦朧中,她只能看見一抹紅色漸漸飄了過來,甜蜜地倚靠在裴藺身旁,不到片刻,裴藺的身影被拽得漸行漸遠,看不見了……
她的身子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她掙扎了一下,一下子睜開眼睛,茫然四顧,卻發現自己還是躺在那張寬大的龍床上,衾寒枕冷,淚溼衣襟。
田嬤嬤著急地在她身旁比劃著,沐奕言一時頭暈腦脹,看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只好勉強牽了牽嘴角,低聲道:“嬤嬤,這是什麼時候了?”
田嬤嬤的眼圈發紅,手微微顫抖著比劃:陛下,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昨天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嚇死嬤嬤了。曲太醫說,你憂思過重,風寒入骨,要好生將養一陣子。
沐奕言抬起手來,想要寬慰她幾句,卻發現自己渾身痠軟,她呆了片刻,笑著說:“嬤嬤別急,一場小病而已,還能把朕怎麼樣了。”
田嬤嬤的眼中流露出憤恨的神情:陛下你別瞞我了,是不是那個姓裴的花言巧語騙了你?
沐奕言的眼角一涼,她慌忙抬手擦了擦,這才發現自己滿臉的都溼漉漉的,她狼狽地往錦被裡縮了縮:“嬤嬤,朕有點累。”
田嬤嬤默默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幫她掖了掖被角,剛想出去,忽然,沐奕言驚跳了起來,四下翻找著,急出了一身汗:“……糟了……不見了……”
在點墨閣的時候,她開啟信看了兩眼便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遊魂似的出了點墨閣回了寢宮,一見到田麼麼便一頭栽倒在地,那封信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田嬤嬤著急地叫了兩聲,從她的枕頭下面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塞進了她的手心裡。
沐奕言握著那張薄薄的紙,她明白她應該把這封信撕成碎片,可是,這手好像有千斤重,怎麼也提不起來。她已經忘了裴藺寫了什麼,只記得紙上那些字意態風流、鐵畫銀鉤,的確出自裴藺之手,那些裴藺曾經親手題在風箏上的筆跡,現如今卻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一刀刀地剮在她的心上。
田嬤嬤哽咽了起來,雙手激動地比劃著:陛下,你別難過了,好好歇息吧,把身子養好最重要。
沐奕言的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嬤嬤放心,朕心裡明白。”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高燒雖然退了,可沐奕言的身子卻十分虛弱,咳嗽也接踵而至,一躺下來便好像有貓爪撓得喉嚨,咳得驚天動地。
曲太醫開了幾貼方子,整個寢宮都是濃濃的中藥味,聞得她整個人都要吐了。第二天曲太醫把脈問診完畢,十分疑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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