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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奕言立刻把桌上剩餘的幾張都遞給了俞鏞之:“都在這裡了,朕瞎寫了幾筆,寫的不對,俞大人儘管批評就是。”
俞鏞之掃了兩眼,忽然把目光落在了其中幾行字中:交這麼多柴米油鹽布匹有什麼用?大米要交,其餘的交上來沒用都爛掉,不如直接交銅板。
“交銅板?這不是加重百姓的負擔嗎?”俞鏞之隨口問道。
沐奕言湊了過來,一邊不動聲色地想去抽下面的兩張紙,一邊信口開河了起來:“俞大人你這就錯了,銅板定得少些,實物大家都去市場上交易就是了,你非得讓人交幾匹絹布,人家不生產布,還不得去別人那裡買?這不是大家都麻煩嘛?更何況這絹布交上來,你還得找地方堆,又得找人看,一不留神還被貪官汙吏貪汙。銅板多省心啊,朝廷要布再去市場上買唄,這就叫流通,貨幣流通,你們現在實物稅太土了,得慢慢向貨幣稅轉變啦。”
俞鏞之愣了一下,這話在他聽起來滿是漏洞,可一下子卻真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帶著疑惑又往下看了兩眼:徭役趕緊廢除吧,人家忙著種田的時候你讓人去服什麼力役,忙著進貨的時候讓人去修壩……
俞鏞之有點吃驚,這一點他也曾和幾個交好的大臣商議過,也多次讓戶部徵稅的稅官避開農事忙碌的時候,但人多事雜,終究難以完全避免。
“廢除徭役,那修壩築路那些貨讓誰去做?”俞鏞之緊盯著她的眼睛,不動聲色地讓了讓,沐奕言抽紙的手落了個空。
沐奕言尷尬地收回手來:“這個嘛……這個可以出銀子僱人做啊……”
“這些都是你寫的?你怎麼想到的?”俞鏞之沉吟了片刻,懷疑地看著她。
“那還有假?還有誰能寫出這麼雅緻的字來?”沐奕言挺了挺後背,矜持地笑了笑,“自從俞大人交代這篇文章之後,朕日思夜想,晚上做夢都做到這些,想來是先帝在天之靈託夢而來。”
俞鏞之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這狗爬似的字還好意思說文雅秀致!他也不好戳破今上的牛皮,盯著那行字喃喃地道:“以銅板代替力役和徭役,然後用這些銀兩去僱人,一箭雙鵰……”
“奸詐!”沐奕言瞪了他一眼。
俞鏞之精神一振,抓著那幾張紙,如獲至寶:“不錯,陛下的學問一日千里,還有什麼說來聽聽?”
沐奕言得了誇獎,心裡也喜滋滋的:“朕每晚都在想,一點都不敢懈怠,比如現在稅制科目眾多,應該都要取締合併為按財產徵收,可以減輕百姓負擔,還有朕聽說現在的稅收都是戶部直接定好要收的賦稅,層層分派到各地,這樣豈不是本末倒置?稅收之本,應該是量入為出,怎麼可以量出為入?”
“這……前朝曾經量出為入過,結果卻是民不聊生,國庫空虛,所以太祖才博採眾家之見,定了此種稅制。”俞鏞之搖頭說。
“你們這就錯了,這不是因噎廢食嘛,前朝一定很多貪官汙吏吧?中飽私囊了吧?末期的時候和早期比一定又增加了很多稅目吧?百姓們交不了索性就逃走不交了唄。”沐奕言瞎猜了幾句,反正一朝一代的覆滅,十有*是離不開這些的。
俞鏞之思忖了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還有,稅收不足是你們徵收的物件出了偏差,老是向百姓徵稅,換個思路,按財產多少收稅嘛,銀子一定會嘩嘩嘩地來的。”沐奕言朝著他擠了擠眼。
俞鏞之沉默了片刻道:“很難。”
“當然難嘍,要從他們的口袋裡拿銀子出來,就好比在割肉一樣,朕那日還做夢做到了有個人為了要改革被人判了車裂,好慘啊,”沐奕言想起從前讀到的商鞅的下場,不禁唏噓了起來,“朕隨便寫寫,俞大人你也隨便看看就好。”
俞鏞之瞥了她一眼,目光奇異,旋即,他將那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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