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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川、廖海滿臉陪笑地站在門外,似是迎接黃玉郎大駕,又好像在阻攔他硬闖柳尋衣的別院。
“柳尋衣在哪兒?”
目無表情的黃玉郎行至近前,腳步不停,拾階而上,直奔院中。
“門主在房中歇息……”
廖川、廖海一邊應答,一邊有意無意地橫身擋在黃玉郎身前。雖不敢直接阻撓,但多少有些壓著步子。
“你們想造反不成?”黃玉郎眉頭一挑,登時將廖氏兄弟嚇的臉色一變。他們既不敢頂撞黃玉郎,又不敢冒然放行,只能滿心尷尬地跨在門檻上,左右為難,進退維谷。
“六爺大駕光臨,在下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突然,笑聲自院中傳來,柳尋衣邁步而出。
“柳尋衣,黃某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知道。”柳尋衣點頭道,“近一個月來,六爺一直忙著替府主肅清奸細,所向披靡,銳不可擋。凡是六爺出現的地方,人人心慌意亂,無不自求多福。”
黃玉郎的眼皮微微一抖,冷冷地說道:“不錯,我是為捉拿奸細而來。”
“數日前,六爺的手下剛從驚門帶走五名弟子。如今他們生死未卜,今日竟又來捉人?”柳尋衣的語氣看似柔和,實則暗藏憤懣,“敢問六爺,之前的五名弟子究竟是不是奸細?”
“他們經受不住嚴刑拷問,皆已一命嗚呼。”黃玉郎漫不經心地答道,“至於是不是奸細,已經不重要了。”
此話一出,柳尋衣的眼神陡然一變,一抹難以名狀的惋惜之意自眼底一閃而過。
“不知六爺今天想從驚門帶走幾個?”柳尋衣話裡有話地問道,“又是否有真憑實據?”
“今天我只要一人。”黃玉郎處變不驚,慢慢悠悠地回道,“至於能否查出真憑實據,則要看此人肯不肯主動招供。”
“一人?”柳尋衣眉頭一皺,反問道,“誰的面子這麼大?區區一人,也敢勞煩六爺親自出馬。”
“你!”
“嘶!”
黃玉郎開門見山,頓時引起四周一片驚呼。
“我?”柳尋衣一愣,錯愕道,“六爺懷疑我是奸細?”
“是!”
說罷,黃玉郎從懷中掏出一沓字條,遞到柳尋衣面前,道:“這些都是你的罪狀,連我也沒想到……你的人緣竟然如此不濟。”
柳尋衣將信將疑地接過字條,逐一翻看,眼神變的愈發凝重。
“如何?”黃玉郎沉聲道,“自你進入賢王府以來,屢次不知所蹤,行事鬼魅,舉止怪誕,抗命不遵。你的一筆筆舊賬盡在其中,包括泉州混入陸府之事、驚風化雨圖掉包之事、潁川私縱東湖幫匪眾、私放殺害潘八爺的兇手徐仁、辰州陳雍之死、赤風嶺查干一行之死、你在河西公然違抗府主之命、西域湯聰之死,以及你故意在府主面前隱瞞蕭芷柔與崑崙派的關係……眾多疑團尚未解開,我們可以一件一件地掰開揉碎,直至你徹底洗脫嫌疑為止。”
見柳尋衣滿眼驚詫,頷首不語,黃玉郎不禁輕蔑一笑,又道:“放心,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回憶這些舊事。當然,我也有的是辦法幫你一件事、一件事地回想。”
黃玉郎綿裡藏針,一語雙關,令人不寒而慄。
“這些字條……府主看過嗎?”
“不必指望府主救你,他已將此事全權交由我處置。”黃玉郎道,“你是生是死,由我一人而決。”
“這些罪狀根本是無的放矢,胡說八道。”柳尋衣勃然大怒,解釋道,“其中大部分疑點,我早已向府主解釋清楚。至於陳雍、湯聰之死……純粹是栽贓陷害,有人想置我於不義,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一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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