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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有求於人必受制於人’。當今世道可謂靠山山倒、靠樹樹搖,無論你背後的靠山多麼穩固,無論你對他們多麼忠心,也無論你替他們賣過多少年命。在利益面前,你終究只是一顆無關緊要的棋子,是棄是留憑的不是忠義,更不是感情,而是你的利用價值。”洵溱漠視柳尋衣的躊躇,毫不避諱地揭開他的傷疤,“此一節,從你被朝廷栽贓陷害足可窺見一斑。你若不想重蹈覆轍,從今往後就不能再寄希望於任何靠山。有道是‘靠人不如靠己’,你柳尋衣……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你的意思是……”柳尋衣別有深意地問道,“我連你也不能相信?”
面對柳尋衣的“現學現用”,洵溱稍稍一怔,不過她並未表現出絲毫慌亂,反而嫣然一笑,不答反問:“你說呢?”
“這……”洵溱的狡黠令柳尋衣一陣語塞,苦笑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有沒有心儀的人選?”
“這……”
柳尋衣當然明白洵溱口中的“心儀人選”指的是什麼,只是沒料到她竟如此迫不及待。
“此事……容我琢磨琢磨。畢竟,現在的我猶如一尊瘟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又豈肯與我相依為命?”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柳尋衣仍是原來的柳尋衣,非但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而且喜歡妄自菲薄,庸人自擾。其實,我早該料到你的答案。”洵溱杏目一瞪,故作嗔怒,“你只知自己四面楚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卻不知疾風知勁草,患難見真情。倘若你春風得意,又豈能分辨出哪些是俠肝義膽的真朋友,哪些是阿諛奉承的偽君子?福禍相依的道理你爛熟於心,為何眼下只看到走投無路的難處,卻看不到絕渡逢舟的機會?”
“這……”
“罷了!令你起死回生只需十天半月,但令你脫胎換骨卻非一朝一夕。我知你此刻千頭萬緒,心亂如麻,索性不再逼你。”言至於此,洵溱深深看了一眼心神不寧的柳尋衣,而後伸出一根纖細玉指朝酒杯中輕輕一沾,在桌上龍飛鳳舞勾勒幾下。
“洵溱,你這是……”
“來此之前,我已替你斟酌良久。不得不說,你在江湖中結下的仇家雖多,但肯為你兩肋插刀的朋友也不少。”洵溱頭也不抬地說道,“經我多番打探,反覆權衡,發現此人不僅文武兼備,智勇雙全,而且重情重義,實屬難能可貴。因此,你若想成事,第一個要找的人非他莫屬。”
說話的功夫,洵溱抬袖縮手,兩個娟秀小字赫然浮現在柳尋衣面前。
“這……”
柳尋衣糾結再三,終究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藉著幽黃燭光朝桌面望去。
“蘇禾?”
當滿面狐疑的柳尋衣緩緩讀出“蘇禾”二字,臉色驟然一變,猛吸一口涼氣,難以置通道:“你想讓我拉攏蘇大哥?”
“正是!”洵溱一本正經地答道,“據我所知,你與蘇禾已在草原結為‘安達’。如今是異性兄弟,生死之交。眼下你遇到麻煩,找他相助有何不妥?”
“話雖如此,但……”柳尋衣眉心緊鎖,吞吞吐吐,“但我不想拖大哥下水,在漠北時我虧欠他太多,而今有何顏面再去找他幫忙?”
“此言差矣!此事不僅是幫你,更是幫他。”洵溱諱莫如深地反駁道,“你可知蘇禾在‘那達慕’過後,去了什麼地方?”
“這……”柳尋衣遲疑道,“‘那達慕’當夜,我曾去結拜的草原酒館找他,但沒有找到。料想,大哥八成已回赤風嶺……”
“他沒有回赤風嶺。”
“什麼?”洵溱直截了當的一句否決,登時令柳尋衣眼神一變,當他細細回憶當日在草原酒館與賽罕的一場對話,心中憂慮更甚,“莫非……大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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