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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正原諒這兩個徒弟,直至……”
“直至潘初敖義父的衣冠冢前,誠心贖罪。”桃花婆婆接話道,“義父性善良,他經常的一句話便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潘初八本就是他的愛徒,雖一時糊塗,犯下過錯,但既能誠心悔改,義父又豈會不原諒他?更何況,若沒有潘初八暗中相助,義父只怕早已魂歸西。”
罷,桃花婆婆將慈愛地目光投向潘雨音,淡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默默關注著潘家,知道不久前潘家遭逢大難。我實在不忍心,看著義父的愛徒家破人亡,背井離鄉,於是決定出手相助。我在你們前往臨安的途中出現,為你娘治病的同時,藉機收你為徒。若能將我的一身醫術傳授於你,我想也算是對義父的一種報答吧!”
“原來如此。”潘雨音豁然貫通,之前對桃花婆婆的諸多疑惑,今日也一一迎刃而解。
望著若有所思的柳尋衣和洵溱,以及神色複雜,思緒萬千的潘雨音,桃花婆婆緩緩起身,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這麼多秘密藏在心裡,本以為會帶進棺材。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會對你們三個晚輩一訴心腸。不過如此一來,我反倒輕鬆許多。”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有時,推心置腹無需摯友親朋,也可以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切,只是情到深處,難以自已罷了。
今日,與其桃花婆婆將過往回憶,訴於柳尋衣三人,莫不如是傾訴於自己。
“桃花婆婆,那空盛大師如今……”
“不知道。”不等柳尋衣發問,桃花婆婆已無奈地搖頭道,“我也很想與義父再見一面,只不過我已有近六十年沒見過他。我剛才告訴你們的那些陳年舊事,皆是我從少林空字輩大師那兒打聽回來的。如今已過去一個甲子,少林空字輩大師早已盡數圓寂,故而義父他……怕也早已駕鶴西去了。江湖過往,時過境遷,當年的轟轟烈烈,今日皆已變成一語笑談,正如……此時此刻。對我而言的刻苦銘心、念念不忘,對你們來,也不過是一段故事,一聲嘆息罷了。”
罷,桃花婆婆神色一正,又道:“雨音,故事講完了,我們也該離開了!”
“桃花婆婆來辰州的目的,是想查清究竟是何人假扮葉前輩。”柳尋衣神色一正,忙道,“正好,我也想找出這夥卑鄙人。”
“什麼意思?”
“辰州根本就是一個局!”柳尋衣直言道,“有人假借葉前輩的名義,將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的人騙到辰州,繼而再左右互殺,讓六大門派和四大世家,誤以為是對方所為。以此挑起中原武林的一場大仇殺。”
洵溱點頭道:“如今,武林各派在辰州皆死傷慘重,損兵折將。六大門派與四大世家,彼此間勢如水火,不共戴。此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八月初二,江湖必有一場生死浩劫。”
“既然你們已洞悉一切,何不將真相公之於眾?”桃花婆婆反問道。
“空口無憑,誰又能信?”柳尋衣忙道,“挑事之人早已銷聲匿跡,連鬼影都尋不到,我們無憑無據,紅口白牙,又豈能令武林各派化干戈為玉帛?”
“那……你意如何?”桃花婆婆似乎猜出一絲端倪,眼中悄然閃過一抹狐疑之光。
柳尋衣神情一稟,猛然起身,朝桃花婆婆拱手一拜,正色道:“晚輩斗膽,想請桃花婆婆出面相助。八月初二,與我等一同前往河西秦府,將真相大白於下,還江湖一個太平!”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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