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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奪點點頭,轉而又道,“不過只看照片,真假尚不能定論,高仿做上出土效果也未可知。”
房衛國想了想,“別的我研究不深,但是這婦人頭上的盤桓髻,隋唐相似,卻又微有區別;高仿不太可能這麼到位,如此費力,還不如仿唐三彩。”
“關鍵是,如果仿隋朝的,有‘迷樓’的噱頭啊!”
“你說到迷樓,這兩字小篆,也不是隨便就能刻出來的。”
吳奪笑了笑,“我並不是質疑這是高仿,我只是說如果不看實物,不太好定論。”
“我也很想見見實物啊。”房衛國嘆氣。
吳奪心道,這一組合歡俑,和木葉盞可不一樣,賣家估計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房衛國得到這組照片怕就不易,想見實物,肯定會有重重門檻。
“好了,不談這個了。”房衛國卻又擺擺手,“多謝你幫我參詳東西。”
“也沒幫上什麼。”吳奪見他面色沉重,故意玩笑道,“房哥,不能上,就不要硬上嘛。”
房衛國咧了咧嘴,又看了看時間,“好了兄弟,我先走了,等回齊州再聚吧。”
吳奪和他一起離開了咖啡廳,房衛國走出酒店,吳奪則回了房間。
剛走到房間門口,對面的門開了,胡允德笑道,“你還真出去溜達了啊?”
“沒,就在樓下咖啡廳,房記者又來找我了。”
“噢?”胡允德眉頭微皺,“進來說吧。”
吳奪進了胡允德的房間,兩人在沙發坐下,胡允德遞給吳奪一支菸,“找你看東西?”
“德叔你還真會猜,看了一隻木葉盞,南宋的。”
“好東西啊!他運氣還不錯呢,出來公幹,還能收這樣的好東西。”
“嗐,這就是他公幹的內容。這是一件鬼貨,剛見光沒多久,他是扮成買家深入採訪呢,這東西,回去估計他也得上交。”
“原來是這樣。”胡允德沉吟,“由此看來,不像是鷺島附近的墓葬啊,他們肯定還有另一路。”
“德叔您真是通透,都不需要我多說的。是這麼回事兒。”
“那他這次來採訪還挺順利。”胡允德笑了笑。
吳奪想了想,並沒有把迷樓合歡俑的事兒告訴胡允德。合歡俑和木葉盞不一樣,木葉盞已經完事兒了;合歡俑的線索,卻不好隨便說出去。
其實,吳奪也很好奇,這迷樓合歡俑,到底是出自什麼樣的墓葬?
因為儲存很完整,所以顯然不是散失性沉陷入土,應該是出自墓葬。
但是,根據史料卻可以推斷,不太可能出自隋煬帝墓葬。
隋煬帝楊廣,是大業十四年從洛陽出來,到達江都(揚州)時,宇文化及發動兵變,最終派人將他給縊死了。
算是留了個全屍,但隨後只是蕭皇后和宮人用床板做了個棺材將其入殮,殯在江都宮西院的流珠堂。後來,才又被改葬在吳公臺下。
直到大唐的軍隊徹底平定了江南,李淵下了旨意,才以帝王之禮將楊廣改葬在揚州的雷塘。
實際上,唐高祖李淵,還是隋煬帝楊廣的表哥,而且不是什麼遠房或者拐彎的。李淵的母親是獨孤信的第四女,楊廣的母親是獨孤信的第七女,親姐倆。
這些都是正兒八經的史料記載,所以,不管哪一次下葬,迷樓合歡俑都不可能給隋煬帝楊廣陪葬。
而且迷樓合歡俑太特殊,誰會用來陪葬呢?雖然不會是出自隋煬帝墓葬,但也不可能是普通的墓葬。
如果能追查出來,噱頭就更大了。這也是房衛國感興趣的重要原因。他不想報警,正是怕打草驚蛇之後,即便追回文物,卻也斷了到底出自哪個墓葬的線索。
“怎麼了?”胡允德見吳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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