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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哥,累一天了,快睡吧。」寧江澤說,「衣服已經夠穿了,再不濟到時候買新的。」
溫景宴斬釘截鐵:「不行。」
他有私心。全帶自己的衣服,寧江澤穿在身上至少能每天想起他一兩次。而對方的衣服留在衣櫃,就算寧江澤哪天不想回來了,他還能有個藉口見面。
習慣獨居的人適應兩個人的生活後突然從中抽離,孤獨與不捨在寧江澤還未離開前席捲而來。
寧江澤從以前偶爾來家裡留宿,到現在同居,慢慢滲透他的一切,溫景宴覺得還真讓寧江澤說對了。
沒有寧江澤,他會睡不好。
溫景宴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沒寧江澤不行。
這輩子全部的心眼都用在了對方身上,家裡到醫院的距離在他眼中就算異地。溫景宴不經思考地說出口,理智回籠後開始後悔。
愛讓人卑微,高傲如他,也不得不嘗嘗患得患失的滋味。
溫景宴抬頭看向寧江澤,解釋道:「我不是命令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寧江澤當然懂他的不捨得,語氣帶笑,蹲下身,膝蓋跪上行李箱裡規整的衣服上去抱溫景宴。
「我知道。」他如若珍寶地重複,輕輕摸摸對方的背脊,說,「我們帥醫生不高興了,怎麼辦啊?」
寧江澤理了理溫景宴的頭髮,挽到耳後,對著對方的耳垂親一口,說:「男朋友哄哄,看我的親親大法。」
說著,他捧著溫景宴的臉猛親,啄木鳥似的親得「啵啵」響。
「誒,別給我臉嘬個印兒來。」溫景宴讓他這動靜給整樂了,順勢抱住寧江澤的腰,眼神從眉眼到嘴唇,細細描摹了一遍。
「好奇怪。」溫景宴無厘頭地冒出這麼一句。
寧江澤挑眉:「我?」
溫景宴搖頭,笑著說:「我。」
真是奇怪,人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念。
「哪兒奇……」
話還沒說完,寧江澤膝下的行李箱突然發出一聲不負重壓崩裂的聲音。
兩人皆是一愣,同時往下看去:「………」
片刻後,四目相對,寧江澤第一個沒憋住:「我草?景哥你這箱子好脆皮啊。」
溫景宴失笑,像是笑沒了力,他摟著寧江澤往後倒在地毯上。溫景宴笑夠了,伸手摸了摸對方的大腿,問道:「扎著膝蓋沒?」
「沒呢,」寧江澤說,「穿著褲子,箱子裡還有衣服墊著。」
他吐槽道:「你買的箱子質量太差,等我回來一起再去買一個吧?」
溫景宴吃下寧江澤給的定心丸,吻了吻對方,道:「好,等你回來。」
沒有寧江澤的言淮沒有任何不同,傍晚六點,天光尚還大亮。要不是西沉的太陽與彷彿向大樓蔓延來的紅霞,溫景宴差點以為還是在早晨。
飛機衝破雲層,軌跡在機身後擴散,直至模糊消失。
應該到了吧?溫景宴想打個電話問問,轉念想到對方這會兒大概與家人朋友之間敘舊,猶豫片刻,他給寧江澤發了一條訊息——
「溫景宴:我想你。」
一分別就是十天半個月,寧江澤幾次想回,父母都壓著身份證不讓走。
娛樂圈中的事日夜更迭,隨葉青章入獄的訊息,寧江澤的名字再次響噹噹。
因此,冉靜琳才不讓寧江澤回去。
「在家裡待著不好嗎?」冉靜琳給花花草草澆水,順帶幫寧江澤房間窗臺邊,淡粉色,養得巨大無比的海綿球換水。
寧江澤極度寶貝這個,生怕冉靜琳給他弄破了。他檢查海綿球是否有破裂,回答道:「當然好啊。」
只是家裡哪哪兒都好,就是少了一個溫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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