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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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老人目光看著秦軒，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秦軒如此悲傷的一面。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世人眼中再輝煌風光的人物，也有他脆弱的一面，只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他知道，秦軒的內心很痛苦掙扎，然而，這便是真正的修行。

修行之路，實則也是一條修心之路。

越是修行到高境界，對心境的考驗便越苛刻，這也是為什麼聖境人物比其他境界之人的道心更穩固堅韌，並非他們生來如此，而是，他們曾經便經歷了許多磨難風雨。

每經歷一次磨難，心境便蛻變一分，到最後，大徹大悟，也就走出了自己的道。

修行一途長路漫漫，沒有誰能一帆風順，就算是天道的寵兒，也一樣會經歷許多考驗心境的磨難。

如若沒有這些磨難，又如何能擁有超出常人的成就？

天機老人就那樣安靜的看著秦軒，沒有開口打擾他，等待他自己走出來。

許久，秦軒終於睜開了眼眸，眼神中再沒有一絲悲傷痛苦之色，平靜如水，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看到秦軒眼中的平靜，天機老人眼眸深處頓時閃過一絲欣慰之色，唯有心境真正發生了蛻變，才能以平靜的內心面對這一切。

只見秦軒轉身面向天機老人，恭敬的躬身道：“晚輩愚鈍，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秦軒心中很清楚，既然天機老人來此找他，一定是有話要對他說。

天機老人輕輕點頭，看著秦軒道：“眼下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其一是我為你尋找一處隱蔽的修行之地，你在裡面修行，直到有足夠自保之力後再出世，你也無需擔心修行資源的問題，我都會給你。”

秦軒聽到此話目光閃爍了下，他自然不會懷疑天機老人的話，既然天機老人稱為他找修行之地，那麼那處修行之地，必然會很適合他。

然而，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修行。

“第二條路呢？”秦軒繼續道。

“另一條路，便是離開九域，前往生死海外的區域歷練！”天機老人凝視著秦軒，口中吐出一道聲音。

“離開九域？”秦軒內心不由顫了下，不過很快他頭腦便冷靜了下來，九域的確不適合他再待下去了，要麼避世修行，要麼，便直接離開九域，前往其他地方歷練。

除了這兩條路，他沒有別的選擇。

“傳聞生死海非聖境不能渡，我不過皇者境界，如何能渡過生死海？”秦軒看著天機老人問道，顯然，如果要選擇的話，他更傾向於後者。

在九域之人心中，他已經隕落了，自然不可能再見其他任何人，即使是琴聖、酒仙兩位前輩，他也不能見。

並非信不過他們，只是，見的人越多，他要面對的危險便越大。

“我親自送你離開。”天機老人看著秦軒道，此事如果交給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一旦有人對秦軒生出歹心，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西門孤煙以及青雲刀聖的犧牲，便都付之東流了。

“好，我選擇第二條路。”秦軒沉聲道，他目光中充斥著一股堅定之色，事到如今，也是時候走出去看看了。

“你想清楚了嗎？”天機老人再度確認道：“九域是你成長的地方，這裡，有許多你的親人、好友，即便遇到了危難，也有人捨命相救，然而九域之外於你而言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相識之人，一切困難，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對。”

秦軒目光依然堅定，點頭道：“前輩放心，既然我心意已決，便當一往而前，不會回頭。”

事實上，秦軒決定前往九域之外歷練，不僅是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還有另一個原因。

帝氏，在九域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