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涪江無波，緩緩流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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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天光逐漸黯淡，夜色愈發深濃，在城市燈火的映照下，有著極寬闊水面的涪江，此時波光粼粼，遠比蓉城府南河更美。

我了無賞景心情，默默想事。

聽綿陽蘇寧電器賣場的女主管說，不僅綿陽城區大小電器賣場林立，而且各縣區也設有相應品牌賣場，一線賣場與供貨方均建起了良好的合作關係，不是他人可以隨意插足的。

那位身穿西裝制服的女主管名叫孟靜，姿色一般，胸大腰粗，頗似大學輔導員胡月月。

她說這話時，神情嚴肅，所言應當屬實。

我與她互留微信，隨後離開。

接下來，我去了涪城、遊仙、安州三個市轄區所有的電器賣場，大致情形與那位孟主管所說相差不大。

抽去半包煙後，我突然感覺餓了，就從挎包裡掏出今天中午剩下的冷饅頭，啃得津津有味。

這就是中原人的優勢，不用吃米飯肉菜，隨便啃兩三個饅頭就能扛過一天。

我灌了幾口冰冷的礦泉水，重重地打個飽嗝。

這時，一對母子手牽手路過。

約莫五六歲大小的男孩瞅著我，操著川話強調稚聲問，哥哥，你吃的啥子嘛，看上去好香的樣子。

我咧嘴一笑，逗他，“肉夾饃”。

男孩望向他媽媽，央求他也要吃肉夾饃。

那位女子緊拽一把兒子，快走幾步，壓低聲音，說那人吃的是饅頭，只有無業遊民才沒飯吃。

聲音雖輕，但還是傳入了我耳朵。

你大爺的，你才是無業遊民，你全家都是無業遊民！

我沒敢罵出口，只能暗自腹誹。

隨後，我笑了，像阿q一樣安慰自己。

芸芸眾生，吃不起肉菜之人，何止本大爺一個？

晚上九點過，我離開涪江岸堤，朝著城區方向，漫無目的到處閒逛。

路過一家網咖，我毫不猶豫走進去，朝著吧檯服務員，豪氣道，“包夜！”

玩了一陣遊戲，我沒了心情，遂將微信和qq登入通通上線，猶如大海撒網，撈誰聊誰，以此打發無聊時光。

曾聽夜店上班的小學同學崔鋒說，在外地，只要搖一搖微信或qq，就能物色到附近的合適陪夜女子。

我也想試一試，不過，沒想過要人陪過夜，只是好奇而已。

可能我不大走運，搭訕多人，竟無一上鉤。

百無聊賴之際，我也沒管此時有多晚，對著加為好友不久的孟靜發去一個問號，隨後擱置一旁，專心看網頁。

不曾想，對方很快回了資訊。

都說男人在夜深就會莫名興奮，看來此話不假，我啪啪打字，與孟靜聊得火熱。

她很不明白，問手機聊天即可，為何去網咖。

我暗罵一句，傻婆娘，二手低配置的手機能玩《魔獸世界》麼？

不過，我溫言溫語解釋一番，卻看到對方撂來一句“玩遊戲有啥意思”，頓時不想聊天了。

沉默一段時間，我以為對方已經睡覺，不料又見微信在閃動，對話方塊跳出一個問號。

我抱著“落雨天打孩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的心態，趁著生日那晚被丁笑開發的雄性荷爾蒙此時正盛，馬上回了幾句文縐縐的思春之類古詩詞。

孟靜問，你是不是正為當下業務犯愁。

我說是的，不僅如此，還為襠下犯愁。

對方發來一個捂嘴偷笑的表情。

我試著問，能不能出來喝一杯。

“第一次見面，不大妥當。”

見到這句回覆，我暗自竊喜。

但凡女子猶豫，約會的成功可能性佔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