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條有家難歸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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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口若懸河講述了自己未來打算,他再也耐不住脾氣,沙啞著嗓子吼道:“你就死在蓉城好啦!”
一直哭泣的母親搶過手機,說兒子你還是回襄城吧,不管入職事業單位還是國企,起碼捧著的是鐵飯碗,根本不用擔心凍著餓著。
我哈哈大笑,語氣歡快道:“蓉城乃華夏西部中心城市,不亞於北上廣深!媽,您得相信兒子,我一定混出名堂來,到時買房買車娶媳婦,再接二老來‘休閒之都’養老!”
老媽邊哭邊說:“咱不求大城市的榮華富貴,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有吃有穿,一家人在一起就行了。群兒吶,你還是回來吧,咱們一家三口待在一起,不挺好麼?”
聽著母親啜泣聲和勸導聲,我著實有些心虛,簡單安慰幾句,趕緊結束通話。
只是,我拿著手機,怔立當場,紅了眼眶。
胡東境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家裡窮得響叮噹,父母身體有病,還有弟弟妹妹尚在讀書,很需要錢。
最後,我倆雙雙抱頭,蹲在出租屋陽臺上,欲哭無淚。
來自家的壓力,是每個蓉漂人不可避免的痛。
那天以後,我們不再睡懶覺,也不再沉湎於網咖,每天起早貪黑,不管颳風下雨,也依然不氣餒,堅持遊走在蓉城街頭。
當趙孟雷和張水留給我倆的盤纏消耗殆盡時,我和胡東不得不打破高不成低不就的職業期望,繼而將目光投向酒吧、酒樓等服務行業,只求暫時落腳,解決生計。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做服務生,端盤子,點頭哈腰,實在寒磣。
咱丟不起那臉,也吃不了那苦。
胡東倒無所謂,獨自去了一家夜店打工。
第一天,那傢伙端著托盤不小心滑倒在地,賠不起那杯價格昂貴的雞尾酒,不僅丟掉了工作,還被老闆胖揍一頓,鼻青臉腫地回到出租屋,哭了整整一宿,不管咋安慰都無濟於事。
其實,我比他更難受。
我並不急著找到工作,不管老爸把話說得有多絕情,從根本上說,他還是深愛兒子的,加之老媽才是喬家當家人,不會真讓他們兒子餓死在異鄉街頭,但是,中原男人算話算數,一口唾沫一口釘,既然說過混出人模狗樣來,就絕不食言。
與有著退路的我相比,胡東只能背水一戰,不僅要養活自己,還要承擔家庭生活壓力,再不濟也得年底前寄回一大筆錢才行。
現在,我倆每天只能吃一袋泡麵,甚至無錢繳納電話費,任由手機罷工,沒法指望接到公司面試通知了。
今年蓉城氣溫居高不下,秋老虎要吃人。
筒子樓不通風,躺在床上汗如雨下,我倆僅僅憑靠靠一座嗡嗡作響的臺式膠葉電風扇降暑。
晚上,拖張涼蓆鋪在地板上,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只穿一條內褲躺在上面,不到凌晨根本無法入睡。
我開玩笑,說咱倆總強過住地下室的北漂族,起碼也算住地是樓房,況且人家成都本地人也住筒子樓,不算差呢。
胡東打蚊子,將大腿拍得山響,問道:“若我們找不到工作咋辦?”
我說:“只要不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就不可能找不著工作。怕錘子!再不濟咱倆去做鴨子,靠身體吃飯,不丟人!”
胡東嘖嘖兩聲,隨即一陣揶揄,說你他孃的還是個雛兒,竟敢奢望服侍如狼似虎的老孃們?
那一刻,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很丟人,只得罵咧幾句,不再開腔。
胡東嘆口氣,說老子現在好餓呢,要不,明日咱們去五塊石人力市場試試,聽說那裡招錄短工,即使搬磚也行,總得掙幾十塊飯錢解決一天生活。
我笑出聲來,隨後幸災樂禍說道:“未必走路去?拐棗樹街至五塊石起碼三十公里路程,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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