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在凌晨公園山頂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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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來爬山,估計除了瘋子,就只剩吃飽撐著之人,才如此無聊。
我像年少讀書時一樣,翻越鐵門,跳進公園。
抖抖身上雪渣,順路前行,踩得積雪嚓嚓作響。
空中雪花夾雜雨粒兒,落在羽絨服上,很快化作水滴,順流而下。
曲徑小道上,越往山頂積雪越厚,有的地方甚至邁過腳面。
北風吹,路邊樹枝搖晃,碎雪飛揚,如煙如塵。
我裹緊棉衣,不時揉揉凍得隱隱生疼的耳朵,繼續攀爬。
花了近一個小時,終於登上山頂。
蓉城一派安詳,依然燈火闌珊,一望無際,綿延遠去。
我歇息一陣,待氣息均勻,開始乾兒時歡樂事,堆雪人。
山頂積雪尤厚,堆砌並不費功夫。
一炷香後,一座與我身高等齊的雪人巍然矗立,可惜少了紅蘿蔔鼻子,看上去不夠呆萌。
我取下棉衣帽子,替它戴上,雪白傢伙面孔立即生動多了。
我圍著雪人奔跑,像小時候那樣,歡聲叫嚷,不時抓把積雪,扔向它。
那傢伙比柳如月還溫柔,根本就不還手,只是朝我靜靜微笑。
就這樣,我就是個沒有小夥伴的孩子,獨自玩耍,獨自歡樂。
終於玩累了,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望著雪人傻笑。
最後,我躺下,攤開手腳,擺成大字。
天空越發黝黑,黎明前的黑暗來臨。
山頂寒風呼呼作響,捲起地面雪花,輕輕覆蓋在我臉上。
我忽然有些鼻酸,慢慢爬起來,躺靠雪人身後,蜷縮成一團,躲避風雪。
一人說話,一雪人聆聽,絮絮叨叨,又安安靜靜。
我說了好多,從童年說到少年,從襄城說到蓉城,從開心說到傷心,件件往事,個個過人,彷彿放電影,歷歷浮現。
耗去太多唾沫,我感覺口乾舌燥,於是抓把乾淨積雪,喂進嘴裡。
一陣慢嚼細嚥,雪水從嘴裡流進肚裡,遍體生寒。
或許爬山累的,或許堆雪人累的,我靠著雪人,慢慢睡著了。
夢裡,我坐在一架敞篷式“飛機”上,但很可能是高空熱氣球下面牽連著的一個大竹籃而已,四周是五彩祥雲,偶有小時候在板橋村破敗小廟牆壁上看到那些仙子在雲中若隱若現,好似來到了天庭瑤池。
猛然間,熱氣球轟然爆炸,我像沒套繩索的高空彈跳一樣,直線下墜,耳畔風聲呼呼作響。
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腦中盡是川西壤塘時被車輪撞擊之後那種暈乎乎的感覺。
只是,我很快就暗自慶幸了,自己重重地落在一片軟綿綿的地上,並未粉身碎骨。
周圍一片潔白,似棉花,又似積雪,更似躺在一同掉落凡間的天上雲層。
我撲騰掙扎,奈何怎麼也不能如願起身,猶如像掉入沼澤,越使力就陷得越深。
我開始著急,四肢並用,拼命泅渡,聲嘶力竭吶喊。
可惜,四周空空如也,寂靜無聲。
最後,我累癱了,只好放棄,放開了手腳,任由雲煙慢慢覆蓋,好似溺水般逐漸下沉。
隱約間,一道熟悉聲音遠處傳來。
“喬不群,睜開眼,不許睡去!”有點像胡東在厲喝,震懾人心。
我意識略微清醒,努力睜眼,奈何眼瞼太過沉重,猶如壓著千鈞重石,好想好想就這麼睡過去。
接著響起一道溫醇聲音,近在耳畔,“喬不群,起來還是不起來,都是一種選擇。有些事,盡力之後,隨緣吧。手掌就那麼大,握不住的東西太多,要學會與自己和解。”
這是我高考前得了那場怪病成天睡在家裡,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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