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滾滾風雪川西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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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中原人,並不擅耐風寒。
昨晚整夜被窩沒有一絲溫度,猶如冰窖。
起來後,我兩腿發顫,直到吃過一碗熱氣騰騰的加辣掛麵,方才好受些。
張爽瞧我臉色蒼白,說這是高原反應。
我恍然大悟,趕緊檢視手機。
奶奶的,這裡海拔竟然接近4000米,難怪腦袋暈沉,口乾舌燥,呼吸不暢。
張爽抬手指了指屋外銀裝素裹的世界,說他很早起床就去道路上查勘過,地上積雪大約十厘米厚,車輪防滑鏈至關重要,已經和野驢公司四人一道,檢查了各車輪胎,目前換了四輛車磨損嚴重的防滑鏈,順便在旅館買些青稞饃饃,以防不測。
我嗯了一聲,想伸手摸煙,又止住了這念頭,畢竟高反尚未完全過去。
走出屋子,站在雪地裡,北風呼呼勁吹,雪花落在頸窩,透心涼。
我們決定,趁積雪不算深厚,繼續前行。
看見國道上已經被車輛碾壓出來的痕跡,不禁感慨還有比咱們更早更急的趕路人,我沒來由的想起昨日向我們借防滑鏈的那位年輕女子,不知她有何事需要冒著如此風雪在大山裡穿行。
車隊一路走走停停,抵達三十公里以外的獨松鄉,已經是晌午。
吃過午飯,天空雪花稀疏不少,我們高興不已。
原以為這樣會很快跑完剩下的不足八十公里路程,不曾想,車隊再次止步。
離開獨松場鎮四五公里,我們接上了道路上的長龍。
經打聽,原來是前方道路垮塌了一半,僅能單邊通行。
雪豹張爽隻身前往,約莫一個小時後打來電話,說整條長龍約莫六公里。
朱師傅放下椅子上,雙腳放在操作檯上,打個哈欠,說睡兩覺都嫌時間長呢,起碼等上五六個小時,一般來說,有好長的隊伍就需等待多長時間。
我頓時氣餒。
不過,老獵人也有被鷹啄的時候,老朱並未一語成讖。
三小時後,正當我們啃著青稞饃饃當午飯時,前面擁擠長龍開始出現鬆動,伴隨著歡呼聲。
司機們趕緊丟掉手中饃饃,驅車前行。
雖然很慢,總算在動,就有希望。
我將溫水壺遞給老朱,後者接過去仰頭灌一口,止不住打嗝。
我拿手不停扇風,調侃他今早忘記刷牙啦。
老朱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都怪張爽那傢伙,一大早將其從被窩裡拉起來,撅著屁股在道路上測量雪厚程度,抽過兩支菸就忘記刷牙了。
我當即斂了笑意,滿腔感動。
老朱不停松剎車、踩剎車,貨車發出巨大的噗嗤聲,與前面長龍車隊剎車聲匯合,像放炮。
終於來到出事地點,只見張爽早已成了雪人,站在垮塌處,喊得聲嘶力竭,指揮車輛通行。
老朱神色驟然緊張,因為通行道路根本不足車身寬,兩邊均需半邊車輪懸空方能透過。
我腳趾抓緊,估計都能抓出一大坑來,尤其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臨近車過時,我實在承受不住這份壓力,乾脆緊閉了雙眼,有著生死由命的意味。
我的乖乖,左邊是懸崖,右邊是滾滾大河啊!
終於聽到老朱出聲,好似天籟之音,“”好啦,別像個娘們,胩裡沒夾雞吧啊?”
我猛然睜開眼,瞧著車已來到正常道路上,長舒出一口濁氣,拍得胸脯咚咚作響,喘著粗氣說:“老朱啊老朱,你們這些貨車司機真他孃的不是人,是神!”
老朱哈哈大笑。
繼而,老朱指了指後視鏡,說你小子看看,張爽是個好小夥。
我一看,頓時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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