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走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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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防毒面罩的那個滿臉絡腮鬍男人此時已經可以自如地行動了，看起來並無大礙。相比之下，張哥就顯得遜色許多，畢竟身體素質沒有大鬍子那麼好，所以甦醒過來之後整個人還是非常虛弱無力。

“不好！”大鬍子臉色劇變，心中暗自驚呼一聲。他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腦海中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

起初，眾人陷入了一場激烈的混戰之中。大鬍子原本還想理智平息這場紛爭，但隨著戰鬥的升級，他似乎也受到了周圍人情緒的影響。不知不覺間，他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原本的冷靜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愈發強烈的暴躁與憤怒。

此刻，強如三階的大鬍子也感到了一絲害怕，這才剛開始就已經受到了影響，再往裡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大霧中大傢什麼也看不清，老丁自覺地再次開始驅散濃霧，雲帆此時也將長劍換回那把普通的，也不知道大鬍子會不會為自己一拳沒能打碎長劍見感到疑惑。

雲帆將老丁產生的清氣吸附到長劍上，這讓察覺到的老丁疑惑不已。隨著老丁清氣的消失大霧再次聚攏而來。

“差不多了，”雲帆奮力揮出一劍，一如那個雨夜的清越一劍捲起毒氣一般，雲帆一劍揮出後，大霧中彷彿有一頭巨龍在翻騰，一時間將甲板上的濃霧驅散，甲板完整的顯現於眾人面前。

在寬闊的甲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體。他們的死狀極其悽慘，有的身體扭曲，面目猙獰；有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流滿地；還有的雙眼圓睜，似乎死不瞑目。這些人顯然經歷了一場殘酷的廝殺，而導致這一切的原因，竟是彼此迷了心智後的互相攻擊。在這場慘劇中，他們失去了理智，忘卻了彼此的身份和友情，只剩下了原始的殺戮本能。此刻，甲板上瀰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悲劇的慘烈。

雲帆再一次體會到大海的恐怖和自己的渺小，就在天黑之前還和他一起喝酒吃肉、談天論地的新朋友就這樣橫七豎八躺在甲板上，再沒有一絲氣息。他們有人是丈夫，有人是父親，有人是兒子，有人為了追求冒險，有人為了更好的生活，總之大家這樣聚集在了一起，然而在海上他們什麼都不是，就這樣沒有價值的死了，連個浪花都翻不起。

大鬍子神情複雜，說不得這裡面就有人是被自己殺的，平時不言語的老丁也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雲帆詢問向兩人，良久後大鬍子說道：“按照大海上的規矩來吧。”

大鬍子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駕駛室走去。不一會兒，甲板上傳來機器轟鳴聲。雲帆驚異地看到，甲板上裂開了一道口子，就像大地被撕裂開的巨大傷口。幾道水槍宛如巨龍般從甲板四周噴湧而出，它們強大的衝擊力如同一股股洶湧的洪流，將屍體和血液無情地捲進那道口子裡。眨眼間，口子便緊緊地閉合上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甲板上沒有留下一絲血跡，彷彿一切都被那強大的力量徹底抹去。

老丁像是知道雲帆會詢問一般說道：“我們不可能任由他們在這或者搬到別的地方去，那樣可能會招來疫病，而直接丟入海中有很危險，這在大海上尤其是生海上很是忌諱，因為那樣可能招來不知名的生物，引來禍患，所以駛向生海的船上一般都有這麼一套裝置，將他們烘乾再燒成灰，這樣是留在船上還是灑向大海都不會有問題。”

雲帆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姑奶奶，這太危險了，你家長輩要是知道我可就活不了了。”

“是我讓你來的麼？我說你幫我打兩天掩護誰讓你來了。”

得，打掩護還不如跟你來呢，起碼死的慢一點。”

一艘豪華遊輪上徐穎和張帆靠在欄杆上，張帆苦著臉看起來很是沮喪。

徐穎慢慢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