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澤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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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牌白光的包圍中，一襲白衣的高挑身影就在半空中緩緩邁步，走到段逢雨和白澤的中間，將段逢雨和江綏護在背後。

她緩緩招手，白光沖天而起，不似先前的與烏雲分庭抗禮，也不似完全被烏雲籠罩，而是完完全全將烏雲驅散，再無半點陰霾，萬里無雲，繁星千里，皓月高照，天地再無此般通明！

女子緩緩抬首，雙眼微閉，感受著月光與星光的混雜，輕輕撥出一口氣，笑意玩味地睜開眼，環視一週，直接忽視掉白澤，看向遠處地幕長卿四人，笑道：“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老孃不在身邊就成這樣了？呦呦呦，居然還哭了，真是孬啊！哈哈哈哈哈！”

女子說話渾然不似閨中大秀，反而有一股市井氣，女子樣貌宛若天仙出塵，但說話卻接地氣的很。

幕長卿抹了一把眼淚，拱手笑道：“終究是沒了小姐，我們幾個也就狼狽了些。”

“哈哈哈哈，那我當初不應該走啊。”女子笑著笑著就哽咽了，“你們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不苦”幕長卿哽咽著輕輕撇過頭，抹掉再次流出的眼淚。

女子抽了抽精巧的鼻樑，轉過身，看向段逢雨，段逢雨同樣看著她，兩人相視無人開口。

段逢雨鼓足力氣，掙扎著站了起來，江綏雪趕忙動用靈力幫助段逢雨懸浮在半空。

段逢雨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向遠處出塵的女子，耀眼的白光就像是在這黑夜裡綻開的白蓮，脫俗而清麗。

“娘？”段逢雨試探著率先開口，聲音顫抖哽咽。

女子愣了好幾秒，深深吸了口氣，止住雙眼的淚水，重重點了點頭，應了聲，“誒！”

“娘！”段逢雨對著那道身影大喊出聲，眼淚此刻再也忍不住，少年人此刻彷彿卸下千斤重擔，痛哭流涕。

白雨依捂住嘴儘量抑制住哽咽，但顫抖的肩膀證明她的心境波動同樣很大。

段逢雨伸出手想要觸碰白雨依，但不說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是白雨依此時不過只是虛影殘魂，他又怎麼觸碰的到。

“白雨依！”白澤的慘叫怒吼打破了一片溫馨的重逢，他的眼神驚恐，不斷後退，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

白雨依緩緩轉頭，眼神冷光一閃，“誰讓你說話的？”

“叮！”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白澤周身頓時被千把靈力長劍包圍，白澤呆愣在原地，一把長劍頂在他的下顎，只要他一動，他完全相信這一把劍，不！這上千把劍，都會把他直接洞穿！

白雨依赤足凌空，隨手招來一把靈力長劍，天地再次籠罩起恐怖劍意，“當年未曾殺你，沒想到你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白澤，當年你可是死靈聖獸，引渡亡魂的存在！可如今你卻以冤魂為食，短短二十年，你便忘了初衷嗎？”

“短短二十年？哈哈哈哈哈！”白澤哈哈大笑，一瞬間他似乎就不再害怕眼前千把寒氣凌然的長劍了，他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笑的肆無忌憚，“你以為我這些年怎麼過的？無邊黑暗啊，有霍驍騎這個英魂鎮守，我甚至不能邁不出結界一步！若非這些年結界的力量不斷流失，我又如何能到今天這一步？”

“白雨依！”白澤瘋狂怒吼，“世人都說你是救苦救難的救世主，都說你能給世間一個公道，可是我呢？我的公道又在哪兒？！”

“當年若非是我，當年那個鎮上的人都會死！這些你又知道嗎？”白澤大吼著質問，“死一人救百人，死一百人救一千人！到底是錯還是對！你回答我啊！”

白雨依緩緩停步，看向白澤的眼神充滿著悲憫，她輕聲開口，“站在你的角度是沒有錯的，因為不管是死一人救百人，又或者死一百人救一千人，其實都是沒錯的，所謂舍小保大不過如此。”

“可是！”白雨依話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