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罰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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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人，可能沒有你們講的那麼壞。”此話一出口，眾人都大吃一驚，事實明擺著，竟然有人替惡人說話，特別是洞中的原有居民，更看不懂眼前這個人，狼矬更是目瞪口呆。

這個人，不知道來自哪裡？狼矬走在大山中，一抬頭嚇了一跳，前方的石崖上，一人站在頂端，明顯要尋短見，狼矬悄無聲息走到他身後，一把拽回尋死人，一問，才知道是位聾啞人。

聾啞人來到山洞，無法和別人交流，他奇怪的手勢別人不懂，但他對眾人都很好。他最樂意乾的事情是開荒種地，眾人吃的糧食都是他種的，一直以來，他都是眾人的糧袋子，看著眾人吃著香噴噴的糧食，他總是笑，眾人也是笑，笑得都忘記了煩惱，他和狼矬一樣，贏得了眾人的尊重。今日突然開口，眾人不得不大吃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故弄玄虛？我們真看不明白！”狼矬很不高興，“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解釋一下吧！”

那人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門，然後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替侄子贖罪，我恨俺哥老眼昏花，不明事理，不聽勸告，我是賈正景的二叔，叫我賈二就行。賈正景、尤其華、史再懷、懷頭其、俄斯仁，今天是武林五絕，也是武林五霸，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明白：這五人不會把武林帶上好路不是他們壞，而是有妖怪操縱著他們行兇作惡…”“妖怪？”眾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問道。

賈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五個小子都熱衷武術，都想仗劍走天涯，臭味相投，走到了一起。我常常勸俺哥父子倆，少幹些討人煩的事情，他爺倆總是嗤之以鼻。那一次他們五人來到家中，因經常見面，我已經習以為常，也不當回事，不久後一聲大笑傳來，他們跑向大門口，都喊‘師父’，進來這個人令我嚇破膽。他那詭異的眼神、那奇怪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個人，我想到了南山的石人，這個人和南山的石人一個相貌。我們家居山中，南山石崖中間，天地孕一石人，眼神詭異，人曰‘石神’，多去跪拜祈福。那人落座後，話語不多，五人對他口呼‘師父’，畢恭畢敬。”幾人走後，我勸俺哥注意，俺哥糊塗，非但不聽勸告，反說我觸怒神靈，後來我又見了幾次這個人，可能是他聽到了訊息，最後一次，他詭異的眼神令我渾身汗毛倒豎。從那以後，我經常夢見他的兇相：要殺了我，要吃了我，要……惡夢連連，我被攪的寢食難安，大哥一家又給我陰沉的惡臉，我思來想去，不如遠離他們，找個深山老林度過餘生。一路輾轉來到這片深山，想想那無休止的糾纏，想想那親人不待的苦惱，想想那無聊的一生，我終於想到了解脫，踏上了那高高的懸崖。後來我被恩人帶回山洞，看著受害的眾人，我要替惡人贖罪，這裡是一片淨土，我喜歡清淨無擾的生活，我要用我的善心溫暖眾人受傷的心，這裡山青水秀，鳥鳴兔跑，我喜歡這美麗的大自然。”

狼矬語氣緩和下來：“那你為什麼裝聾作啞？”“哎——！”賈二一聲哀嘆，繼續說道：“就是那個夜晚，我又夢見了石人，他兇狠的對我說‘閉上你的臭嘴，如再多言多語，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放過你’。第二天，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想開口說話，恩人救了我，我更不能禍害恩人！後來洞裡的人越來越多，我只好盡心替侄子贖罪。”“替侄子贖罪，你不感到愚蠢嗎？”一人問道。“愚蠢談不上，我們兄弟二人只有這根獨苗，我得對的起祖宗。”賈二的話，讓眾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眾人都知道，賈二是位勤勞的善良人，不能讓這樣的人傷心難過。

“那你今天為什麼敢開口說話，難道不再害怕石妖？”狼矬問道。“我想替我侄子討回公道，如果不是石人背後搗亂，他們沒有那麼壞，我感覺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是妖怪的剋星，有他們在，我再不開口說話，我侄子就要把黑鍋背到底。”“說來說去，你還是惦記著你那作惡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