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永琪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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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在您心裡我就是一條狗嗎？讓幹什麼就必須幹什麼？”永琪臉上沒有一絲憤怒，很是平靜。

愉貴人蹙眉:“你這孩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是皇上的兒子，最尊貴的阿哥。”

“是嗎？”永琪喃喃自語，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

愉貴人被嚇了一跳，緊張道:“永琪，你，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被小燕子走的事氣糊塗了？額娘早就說過，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

“額娘！”永琪低吼一聲，使得愉貴人下意識的閉上嘴巴。

看著面前的愉貴人永琪很是不解。

為什麼同樣是親人？他的哥哥能為了他的的幸福主動低頭請葉凡吃飯。

可是他的母親，哪怕他跪下來求她，他以死來相逼都沒有用？

沒錯，他想起了後世，想起了他身為齊飛時和葉凡那短暫的一世。

這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兩個人的態度以及反應截然不同。

在這裡，他的母親認為前途是最重要的，門當戶對是最重要的。

更甚至在她眼裡，他本應該就聽從她的話，她不允許她的決定以及地位有任何的動搖。

而他的哥哥齊遠則能夠理解他對葉凡的愛，就如同他對雪花一樣，他更在意的是他的感受，願意為了家庭和諧而作出妥協。

文化背景，家庭角色等等的因素造成了他根本無法和愉妃說通，所以他也死心了。

一種說不出來的痠痛，從他心底翻滾、洶湧地衝到了他的咽喉處。

“額娘，您昨天做出的驚駭舉動，確實讓我的內心動搖了。”如果他沒有想起齊飛的一世，沒有後世的那些思想，或許他會臣服於在這個時代以孝為天的壓力下。

“但是，您現在的命已經不再是你的了，是小燕子的，是香妃的，我不會娶欣榮，永遠都不會。”

“倘若您執意要兒臣娶她為妻，那昨日之事便無需再演。兒臣寧願違抗聖旨而死，也不願再違背內心所願。”

“若額娘再如昨日般強求，不僅兒臣身首異處，恐怕我九族親眷亦將遭受無妄之災，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永琪聲音單調而乏味，沒有情感起伏，彷彿就是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愉貴人下意識一怔，不可思議地望向永琪。

神情悲哀:“永琪，你怎麼那麼威脅額娘呢？小燕子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否則她為什麼會離開皇宮？”

“永琪，你醒醒吧！”

“我不在乎！”永琪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別說小燕子已經承認她愛上了我，就算她不愛我，我也不會放開她！”

“額娘，這麼多年來我生活在您的掌控之下，都是因為您說我是您唯一的依靠，所以我對您的要求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您口口聲聲說愛我、為我好？可是您真的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如今我只求過您這一件事，我跪下來求您，您為什麼就是不肯，為什麼就是不肯讓我快樂呢？在您心裡我真的是您的兒子嗎？”永琪雙目漸漸赤紅，陰鶩目色滲著寒意，原本清冷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彷彿是一個被束縛的惡魔終於找到了釋放的機會。

愉貴人害怕了一瞬間，反應過來之後徹底怒了。

“你這是在指責我？小燕子她有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嗎？你不去指責她，你居然來指責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兒子？”

“就因為我是您兒子，不管我怎麼做我就躲避不了這個孝字，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條命還給您！”永琪那雙眼睛閃爍著兇狠的光芒，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深淵中咆哮而出。

“永琪，你要幹什麼？你別嚇額娘啊？”愉貴人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