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當年往事，其中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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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之池深處。

一片由漆黑池水構成的一處無垠空間，荒蕪、枯寂，唯有那些磨盤，如一架架不知疲憊傀儡一般，滴溜溜轉著。

響聲不太大，卻是莫名有一種，讓人心煩意亂，發慌想要逃離的感覺。

李初一看著這一幕，卻是隻覺得脊背有一些發寒。

輪迴是由眾生之念，偶爾間意識升維，進而影響現實，從虛無中誕生出來的。

其本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完美符合邏輯，符合他心中關於輪迴的一切幻想。

只是，這輪迴之池中的這些磨盤……

“佛爺，您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些碾碎真靈，提取永恆性質的磨盤了？”

李初一聲音微寒，眼前一切，已經超出他認知。

不過，他也是終於發現，關於輪迴之地，有詭的地方究竟在哪裡了，就是眼前這些詭異磨盤。

一旁，大輪迴低眉沉思，面龐帶著些許黯然失神，滿頭花白，都像是多了幾分。

“小李施主，當年我傳道諸天，廣傳輪迴二字，其實那個時候，我們這方大千世界，是並無真正輪迴的。”

“為此，我甚至換了個佛號，對外自稱大輪迴。”

“在那時，我已經是五境之仙了。”

大輪迴看著眼前這無數磨盤，繼續道:“其實我成道，是在十三字仙之前的。”

“那時雖然已經有仙命之修出現，且初露神異，只是仙命還從未被人承載過，更無人知曉。”

“一名真正的字仙，居然擁有那般，種種讓人匪夷所思之力。”

“李小施主，要知道評判一名修行者的強大，從來不是看他有多少破壞力，如一擊能毀滅多少世界或者宇宙。”

“畢竟修行者，在擁有強大實力後，不是用來拆家的，那是種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體現。”

見李初一似乎想說什麼，大輪迴搖頭苦笑了幾分。

“小李施主，你想說什麼以力證道，一力破萬法是吧？”

“覺得世間沒有什麼是破除不開的，有的，只是自己力道不夠罷了。”

李初一默然，他剛剛就想說這個。

大輪迴卻道:“以力證道，終究只是現實層面上的產物，世間種種，太玄太玄。”

“哪是區區一個力字，就能囊括完全的，所以李小友，無論你今後走到哪一步，對這世間，都永遠得保持一份敬畏之心。”

“因為世之無窮，任何情況，都是會出現的。”

李初一俯身一禮，“佛爺，受教了。”

大輪迴繼續道:“當年，我等傳道諸天。”

“不知過了多少萬年，某一天，萬界之佛陀，都是心有所感。”

“因為虛空之中，開始多了一點別樣的東西，在慢慢出現，成形，還帶著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那是輪迴的力量，是新出現的，輪迴大道的力量。”

“諸天萬佛，皆是覺得不可思議。”

“後來我等追尋其，來到命界之中，無盡大海之上。”

“發現所有東西，都是在這裡匯聚。”

“而這一等，就是足足等了十萬年。”

“當年萬千佛陀同時盤踞大海之上，確實是一幅極為壯觀畫面。”

大輪迴目中帶著追憶，似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我們親眼所見，輪迴之地，是如何從虛無之中，一點點活生生呈現我們眼前的。”

“也在其徹底出現的那一刻，我們知曉，佛門與其產生了無法割捨的因果。”

“接著，一尊尊佛陀，填了那真靈大磨盤，用以維持輪迴之地運轉。”

一旁，李初一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