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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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頭，左拐，玻璃窗。

桑妤看到眼前一幕徹底僵在原地，玻璃窗內僅有三個人，司聞璟、祁惟，還有那個滿身是血，被鐵鏈懸掛在半空中的陌生男人。

他的手……是斷的……

“啊——”桑妤試圖極力剋制自己內心的恐慌，可這樣的場面太血腥。

她被嚇瘋在了原地，渾身顫抖，隨之而來的就是哭泣、嘔吐。

她慌張的喊叫聲被厚重的玻璃窗阻隔在外，書聆目的達成，她冷笑了聲，還以為桑妤多有能耐呢，就這麼一點就受不了了？

這樣的人怎麼配待在司聞璟身邊？

司聞璟背對著窗外，而祁惟……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祁惟徹底慌了，就連他剛跟在司聞璟身邊那年見到這一幕後，短時間內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桑妤這麼一個姑娘家，他聲音顫抖:“璟…璟……璟爺……璟爺”

祁惟指向窗外，司聞璟沒往桑妤身上想，慢悠回頭。

桑妤面色蒼白虛弱地扶在牆沿，又是哭又是吐。

“混蛋！”司聞璟衝出玻璃房大聲怒罵。

他將桑妤摟進自己懷中，企圖安慰。

“你別碰我！！！”

桑妤犯怵，對司聞璟打心底反抗。

“桑妤，我……我先帶你離開這好不好，乖，我先帶你離開”

“我說了，你別碰我！！！！”

桑妤抖得厲害，腳底一軟倒了下去。

“司聞璟你混蛋！！！”桑妤邊哭邊罵，祁惟在裡面將窗簾拉下，過道又暗了幾分。

清冷又陰森的過道怨氣更甚，桑妤這次被嚇得不輕，司聞璟連著幾次想要觸碰她，都被桑妤躲了開。

意思很明白，她讓他滾。

好一會，許是桑妤哭鬧累慘了，迷迷糊糊倚在牆邊昏了過去。

司聞璟這才有機會將她抱起，帶她離開。

二樓主臥，桑妤縮成一團躺在大床上，意識混沌，整個人都在發抖，哭鬧不止。

司聞璟的心揪成一團，他第一次嚐到了心被尖刀狠刨開的滋味。

祁惟不知道從哪裡重新抓了位醫生來，眼睛被眼罩阻擋著，重見光明，屋內氛圍緊張，那醫生結結巴巴地問了嘴情況，給桑妤打了一劑鎮定，說了幾句注意事項又被祁惟強制帶回眼罩離開了這。

良久，許是藥起了效果，桑妤終於安靜，司聞璟在她身邊守了一整夜，中途祁惟來讓他去休息，遭了一頓罵。

天矇矇亮，桑妤從這場噩夢中再次驚醒，司聞璟背對著她站在陽臺那兒，手裡夾著根菸，看著挺惆悵。

桑妤轉過身，沒有叫她。

拉門推動的聲音傳入桑妤的耳中，司聞璟回來了。

“醒了？”

桑妤沒回，繼續裝睡。

她將目光投在男人身上那刻，司聞璟就感覺到了，知道桑妤不想理自己，等著煙滅才往回走。

“你……”司聞璟在猶豫。

他不想把桑妤牽扯進那些骯髒不堪的事情裡面來。

倏地，桑妤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神情淡漠，言語薄涼：“送我回去”

司聞璟朝著她走去的腳步頓住，垂眸看著她消瘦的背影，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好”

最後，送桑妤回帝都的不是他，是祁惟。

酒店房間內，楚杭在酒店坐了一夜。他一直在等桑妤回來，門解鎖的聲音傳進楚杭耳中。

桑妤一臉的疲憊的出現在了楚杭面前。

他一愣。

轉身走到桌前倒了杯熱水遞給她，什麼也沒問。

桑妤崩著的情緒在見到楚杭那一刻瞬間爆發，垂眸，閉著眼，靠在他肩角處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