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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領導幾次下來勸說,呂竹都不為所動,他堅持“寄宿”的樣子,就像要他走出這個山村地界,就丟掉的不是名聲,而是命了。
但人眼一離開,耳目就彙報,這人村上村下地跑,漫山遍野都是他腳印,上山掏鳥蛋,下河捕魚,誰家母豬生了,也要擠過去瞧上一眼.......和過暑假的頑童有什麼區別?
最奇怪的事,呂虹還沒有意見,大有放任呂竹破罐子破摔的趨勢。
親人都沒意見,他能有什麼意見?只能捨命奉陪了。
“這事我有發言權,我從小,可都生活在農村,柴火燒東西的滋味,那是天然氣遠遠比不上的。”上司回憶起過往崢嶸歲月,滔滔不絕。
太陽帽在女人臉上投下斑駁陰影,只露出白淨的下巴,和抿得緊緊的下唇,似乎極力忍耐著什麼。
上司漸漸閉上嘴。
管道不能牽,要是自作主張,影響了呂竹的飲食質量,她恐怕好幾年都別想再看到他。
她根本做不了什麼,或者說,她做的都是一廂情願,都是多餘。
一個人要找回人生的主導權,找到碎片補齊一個健全的人格,需要多長時間?
心理學告訴她,往往需要一生的時間。
也許呂竹就此會在這不算偏僻的山村,落地紮根,娶那個無法知道他身份的矇昧之人,生一窩孩子,與世隔絕地過一生。
而她需要做的,是離他遠遠的,遵守承諾,並帶著祝福,誠心祝願,他一生順遂,衣食無憂。
日暮到來,綠色深處炊煙裊裊,彷彿聞到美食的香味,那味道果然如他上司所言,香到一種境地,能穿透口腔,讓人每個細胞都活躍起來。
她在心底嘆了口氣,終究鬆開了求而不得導致的緊繃。
手心一疼,不用去看也知道,掌心肉又被指尖戳傷。
“走吧。”她對呂竹的上司說。
別人從她臉上,終於看到鬆弛之意,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有她的聲音在鄉間馬路上愉快地傳播。
“我看到來的路上有一排飯店,這麼久以來,我都沒好好感謝過你,今晚我請客。”
聲音又頓了頓,變成小心翼翼:
“你老婆不會知道吧?”
冬天,萬物凋零,打一個噴嚏,空氣裡瀰漫出白霧。
社群巴士下來一人,打老遠就能看到她左提右抱,大束的溫室向日葵蓋住她的臉,一路都惹人注目,遠遠看上去,這女人上半身都變成了花,包臀裙搖曳的下半身更似一朵鬱金香,她的步伐不快不慢,非常從容,盡顯成熟女人風情。
走進所住的小區,她的雷達已經支到最高點。
今天街上太安靜了。
社群巴士首先不擠,平日裡連座位都沒有,今天卻到處是空位,其次小區門口八卦的老年人不知去向,只有不變的拾荒者還在垃圾房周圍轉繞——這些人都是沒有家人的。
沒有家人,意味著災難發生,總比別人反應慢半拍。
抱花的女人腳下沒有絲毫停滯,身姿流暢地來到單元門口,傾斜了身體拿門禁卡,就在頃身那瞬間,她聽到身後動靜,餘光早就掃到側邊有人來了,但沒料到衝自己來。
那人已等候多時。
她剛打直僵硬的身體,他已來到身後,在她身後磨磨蹭蹭,低聲說話。
高出她一大截的身形,語調卻是埋怨地嘟囔:“你撒謊。”
聽出來人是誰,她仍然僵硬,任由他緊貼後背,視線落在挨蹭小腿的毛茸茸腦袋上。
“我怎麼撒謊了?”
“你一定在沙漠看見了什麼,他把你全部人生都安排好了,怎麼捨得放你一個人?一定會讓別的東西取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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