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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竹的身體開始跟隨流沙起伏而飄走,而她腳下,沙的結構依然穩固。
顯然只想帶走的是呂竹。
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小孩,動物園裡纏著要水壺,食品櫥窗前舉高高,學校門口粗柱子後躲著要給他驚喜,他卻從身後抱住她,叫她媽媽。
這一刻,呂虹體內愛意和悔恨都達到巔峰,而這個天生帶著愛而來的小孩可能就要一去不回了,她追著流沙跑了幾步,嘴裡叫著:“小竹,小竹。”
但終究還是停下來,讓流沙帶走了呂竹,帶向沙漠深處,很快沙漠停止流動,恢復一望無際的曠遠。
“呂竹是媽媽的豬豬,呂竹也是媽媽的狗狗。”男孩童稚的聲音,猶如還在昨天,陪伴著昏黃天地間煢煢孑立的身影。
眼淚從她臉上滑落,啜泣漸漸演變為哀傷綿長的哭泣。
“小紅。”劉同貴的聲音從衣服上的對講機裡發出,適時地拯救了快被無邊黃沙消融的她。
“謝天謝地,她沒有丟掉。”劉同貴反倒在慶幸呂虹沒有拋棄他——進了門就扔掉通訊裝置,把他們一干老無所依的科學家利用完了就扔掉,這更符合呂虹的行事風格。
畢竟,當年他在指揮室,她帶著他的眼睛去接觸巨人,她就這麼幹過。
從頭到尾他都坐在門邊,跟半身不遂似的,親眼看見呂竹被沙漠捲走,現在這位研究院院長臉上全是興奮,和滿臉淚痕的呂虹形成鮮明對比。
就像是同一平面的兩個遠距離空間被安排在一起,天台內部只給看,不能跨越,而劉同貴坐在門邊,以門框為視界,觀察範圍也是有限的。
呂虹又一次成了他的眼睛。
“小紅,現在沒別人,你來,我跟你說說我的個人看法,你不一直想聽嗎?關於呂竹到底是誰。”
淨化發生後,百廢待興,那是劉同貴和他的老師——理論物理學家周汝成的最後相處時光。
他們呆在剛剛恢復的研究院某棟樓的地下室裡,還延續著災難時期的作息習慣,和各地“降臨點”倖存的科學家達成資訊共享,人類自身文明的挽救迫在眉睫,而至於巨人到底是什麼,這一趟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將是人類未來共同的課題,但不是現在迫切需要面對的課題。
他的老師顯然不這麼認為。
有一天,他那從災難開始就一直半閉關狀態的老師,喚他到身邊,坐在堆案盈几到放不下床的隔間裡,跟他討論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假設,是巨人的來歷。
“為什麼他們可以住在黑洞?這不可能!”
面對自己碩果僅存的學生想也沒想就說出口的否定,周汝成眼裡浮現失望。
“如果文明發展到超出你的認知界限呢?畢竟這個宇宙有140億光年大小,地球才誕生多少年?人類才誕生多少年?憑什麼以你的淺薄認知去否認這種生物的存在?”
“你我都知道,只要能突破黑洞引力的難題,那兒就是天堂!時間流速幾近於靜止,這不是我們所追求的長生不老嗎?”
老師的鄙夷,劉同貴一點都不在乎,他在悄悄為老師的瘋狂而冒出汗水,同時受過訓練的大腦不自覺運轉起來:“但他們不可能發展出星際旅行的能力,以黑洞周圍的時間流速,他們可能直到宇宙毀滅可能才進入農耕時代!”
“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更古老的種族。”
“你是指他們是移民?”
“是的,想象一個宇宙最初的文明,他走到了頂端,不再追求進步,而是單純地活著,他會怎麼選?”
“會會”
“要是我,我會選擇拋卻身體,成為純粹的精神體,這個時候,宇宙荒漠,任我行走,我可以去任何地方瀏覽,參與,定居,而選擇住黑洞,只不過方便我儲存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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