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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惟似乎是怔了一下,緩慢抬眸,一寸不挪對上她的目光。
她穿著杏色襯衫和半身裙,白色風衣,靜靜坐著,眼周發紅看著他。
寂靜冷清的醫院走廊裡,牆壁和頭頂燈光慘白,萬籟無聲間,二人視線一高一低在空中交匯,漫長又彷彿轉瞬即逝。
周司惟的目光很深,難以形容的一種幽靜,像當年他拉開弓時看著她的樣子。
甚至更甚於當年。
回國這麼久,紀箏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他。
時光將他清俊的稜角打磨得更加鋒利,一眉一眼,一鼻一骨,攝人心魄,倍於從前。
可是他尚不如從前有活氣。
一圈圈縈繞在周身的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叫人覺得心驚的空。
澀意湧上心頭,她鼻尖忍不住一酸。
聚集了六年的思念彷彿在一瞬間肆虐,紀箏不知道自己眼裡是不是聚集起霧氣,只是開口即洩出一絲更咽:“周司惟。”
他猛然回神般,閉了閉眼,反手握住她的手。
紀箏低下頭,長髮擦過臉頰,她的手被包裹在溫暖的掌心裡,聲音低微:“我有話想跟你說。”
“紀箏,”周司惟手上力道加重,語氣裡有不易察覺的妥協與頹然:“別說了,不重要。”
不重要,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不想再去想。
她已經回到他身邊,肌膚觸感溫熱真實,嗓音伴隨著呼吸的氣息一起在耳邊,不再像夢中,碰不到觸不及。
這就夠了。
這場愛情戰爭裡,他們從不是勢均力敵,他節節敗退,直至潰不成軍。
可他甘願。
紀箏搖搖頭,難得這次沒有聽他的,聲音很輕卻執拗:“我沒有和程醒在一起過,我也沒有喜歡過弗蘭克斯。”
說出這句話,她彷彿給自己注入了一點力氣,抬起眸來直視他:“那次七夕,他和我表白,是跟我說不要讓他當眾丟人,我才會接下那束花。”
“從小到大,”紀箏身體微往前傾,更緊地抓住他手,整個人明明脆弱地生著病,口氣卻帶著莫名的堅定,在寂靜的醫院彷彿如珠墜落:“我只喜歡過一個人。”
空氣凝結,周司惟聽到自己的呼吸被什麼緊緊攥住,偌大天地間,他只看得到她靠近的姣月般面龐,不再隔著重重霧氣,如此清晰在他眼前。
“周司惟,”她說,聲音輕如羽翼:“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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