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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空氣彷彿凝滯了一下,車外傳來刺耳的一聲鳴笛,周司惟手搭在方向盤上,將車匯入車流。
他的側臉渡了一層淡光,清冷的弧度被稍稍弱化,然而周身氣息並不讓人覺得溫暖。
“紀箏。”他突兀地開口,喊她。
“啊?”
紀箏雙手搭在腿上,規規矩矩坐著,聞言側眸。
周司惟卻是沒看她,語氣中毫無情緒,緩緩問:“我是你什麼人?”
紀箏愣了一下,眸中浮現出疑惑,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流動的空氣又被安靜壓了下來,周司惟開著車,也不說話,等著她回答。
紀箏細白的手指攥著針織毛線,攥成一團,遲疑道:“要結婚的人。”
“原來你還記得。”他聲音平淡。
紀箏將衣服攥得更緊,纖瘦的後背繃直,低聲解釋:“剛才那個人我不認識,他只是要聯絡方式,我沒有給。”
前方遇上交通堵塞,車一輛接一輛停下來,周司惟終於回眸看了她一眼。
“所以,”他停頓:“你拒絕他的理由就是,朋友來接你了。”
這下,紀箏再如何遲鈍,也聽出他風輕雲淡下微微加重的朋友兩個字。
“我……”她心底莫名像春日破筍一般浮現一點點氣泡:“我當時沒反應過來。”
畢竟前一天,他們還是分開六年接近陌生人的關係,到今天,也不過是多了一層身份而已,本質並沒有什麼改變。
周司惟沉默,降下半邊車窗,擁塞的車流沒有絲毫要流動的跡象,風從車窗吹進來。
暮色漸落,紅燈綠影在堵塞的車道上慢慢亮起來。
傍晚的溫度比白天低,紀箏打了個寒顫。
周司惟瞥她,升起車窗,隨手按開了暖氣。
與此同時,道路上螞蟻般的一輛輛開始蠕動,在交警的指揮下逐步順暢。
大片玫瑰金的顏色從前方天際落到車窗上,後視鏡倒映出如火如虹的晚霞,彷彿要融化在流動的雲彩中。
紀箏目光從窗外街邊各色亮起的燈牌上滑過,鬼使神差問一句:“你吃晚飯了嗎?”
周司惟淡漠看她。
這問題昭然若揭,幾乎不用人回答。她微微紅臉,咬了下舌,儘量鎮定道:“那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嗎?”
車窗從燈下掠過,五光十色的霓虹混合夕陽的光從落進車內,無端帶出幾分旖旎。
周司惟沒直接答,反而淡聲問:“你想吃什麼。”
紀箏小聲:“我都行。”
說完她又想起什麼,連忙補充道:“吃點清淡的吧。”
周司惟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二十幾分鍾後,他將車停在一家獨棟洋房門口,侍應迎上來接過鑰匙去停車。
是一家坐落在長興路上的南城本幫菜,民國風情的獨棟別墅,進門就是一庭院的玫瑰在琉璃燈下搖曳生姿。
餐廳裝修很復古,走進去像是掉入了歐洲古堡,吊燈周圍編織著一圈黃竹,透出熒熒暖光。
紀箏落座的時候,朝桌角白瓷條紋壺中插著的重瓣白百何看了幾眼。
花瓣盛放,周圍一圈鮮綠的葉,白綠相映格外亮眼。
周司惟坐在她對面,飲品要了一杯純淨水,侍應轉過來問她要喝什麼。
紀箏壓著裙角坐下,溫和一笑:“我和他一樣,謝謝。”
擺盤精緻的菜品依次端上來,蜜汁火方的玻璃芡光澤透亮誘人,擺以南瓜粥和蓮子解膩。這是本幫菜地道的老菜品了,紀箏在倫敦吃生火腿包裹蜜瓜時,常常想念這樣甜鹹柔膩適中的味道。
沙棘甜蝦晶瑩彈牙,山藥和黃糯米組成的甜泥軟糯,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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