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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了碰被熱氣燻紅的臉頰。
她出去時,周司惟也洗好了澡,在客廳冰箱旁擰一瓶冰水,手邊的水珠和額髮間水滴齊齊滑下,一個砸入地板,一個滾入喉結。
他穿著豎條紋的黑色睡衣,整個人顯得清冷又英俊,喝完半瓶水才抬眸看向她。
紀箏被這一眼看得莫名緊張,捏緊衣角,故作鎮定道:“客房是哪一間,我去鋪床。”
周司惟半隻手臂倚在島臺邊緣,氣質略懶散,淡淡笑起來,朝一個門的方向微抬下巴。
客廳空曠,紀箏穿過不近的距離,從他旁邊不即不離擦過去。
身後隨即有腳步聲跟上來,冰涼的氣息縈到她鼻尖。
一推開門,先奪去她注意力的是整個臥室縈繞的淡淡沉香,和周司惟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紀箏走近,半開放式櫃上擺置的是一個雲中月懸掛式香爐,溫潤的白玉質地,一顆子-彈形狀的香靜靜放置,縷縷香氣漂浮。
還沒細看,周司惟已經從身後抬手撳滅。
她詫異回眸,鼻尖堪堪擦過他臉頰,順理成章落入他懷裡。
周司惟穩穩摟住她的腰。
“你騙人,”紀箏紅著臉:“這是你的臥室。”
“沒騙你,”他的氣息微涼,在耳邊,臉不紅心不跳:“家裡只有這一個臥室。”
“才不是,”她囁嚅:“明明有好幾個。”
“但你走錯了,”周司惟笑意低低:“機會只有一次。”
“那是你誤導我。”
“是。”他坦然承認。
紀箏的聲音停在耳垂的濡溼上,他輕吻了一下,順著血管脈絡覆上她的唇。
她扭著頭回應這個吻,姿勢彆扭,下一秒被周司惟攬著腰轉過來,正面仰頭對上他。
剛握過冰水的掌心仍然炙熱,擱在她纖細的腰間,擱著毛絨布料轉到前面,輕輕揉了兩下小腹。
“還痛嗎?”周司惟流連在她唇角,低語。
紀箏搖頭,耳垂幾乎在他喑啞動聽的聲音中紅到滴血,偏偏頭環上他脖子,主動仰頭尋吻。
好像一塊不完整的碎片,無止境地渴望與他親暱,緊緊擁抱。
周司惟乾脆橫抱起來,卡在她肋骨處的力道微重,邊走邊吻,直至把她放到床上。
深灰色床品,她陷進去,像大片烏雲被疾風吹散出的一縷柔光。
某種陌生而熟悉的意識被喚醒,紀箏迷茫地睜開眼,發覺周司惟彎腰手撐在她兩側,她還在環著他的脖子。
眸光瀲灩,眼尾洩出天真風情。
他深呼吸一口氣,慢慢把她的手拿下,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到她身上。
紀箏心裡忽然漫長強烈的空虛與不捨,及時拉住他的手:“你要走嗎?”
從一開始,他最懷念的,最放不下的,就是她拉住他的這一抹力道。
很輕,每次都足夠絆住他的腳步。
周司惟看她,沒忍住,抬手在她鼻尖不輕不重颳了一下。
紀箏圈住他手指,定睛一看,想起來:“對了,我的戒指呢,你真給我扔了嗎?”
提起這件事,周司惟眉梢微動,瞥她一眼:“不是你說扔了嗎。”
見他難得這樣直白表露情緒,紀箏笑起來,軟聲道:“我那時候不是以為——”
周司惟揚眉,等著她的後半句。
她音量降下來:“以為你和衛昔……”
周司惟恍然大悟,難怪,難怪在咖啡店見面那次,她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又好氣又好笑,捏捏她鼻子:“就你會這樣以為。”
紀箏不做聲,腦海中又飄過下午衛昔的話:
——“從始至終,周司惟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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