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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惟抬眸,揮散茶香:“伯父,坦白說,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落落十歲那年,在平瀾區,感謝您救我一命。”
紀城譽眯起眼,片刻,恍然大悟:“你就是當年那個男孩子。”
他點點頭。
“那你父母?”
“如您多年前所見,我父親吸-毒車禍而亡,我母親自殺割腕。”周司惟毫無保留。
紀城譽眉心微微一動:“那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這不重要。”周司惟說:“過程是已經過去的經歷,結果與未來才最重要。”
紀城譽語氣緩和:“風行確實擔得起結果與未來這兩個詞,後生可畏。”
“您過譽。”
“怎麼會想走上這條路,”紀城譽輕吹茶水錶面的浮沫,看過去:“畢竟看起來就很艱難。”
周司惟靜默下去,指腹摩挲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
半晌,他才開口:“為了她。”
紀城譽動作停在半空。
“也許您不信,但我每一步,都是想配得上她。”
談到紀箏,周司惟的眸中浮現一絲溫柔:“伯父,您七年前說得對,落落心性單純,而我從小身處環境複雜的泥沼,確實是配不上她。”
“可她站在光下,我怎麼會把她拉下來。我只想走到她身邊去。”
“伯父,從前我放手,是我自知不該,可如今既然到這個地步,那我斷然不會放手。”
“請您相信我,我愛她,勝過自己千萬倍。”
茶香安靜浮動的書房裡,紀城譽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怔然。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如此輕易被說服。
也許是因為,眼前的年輕男人,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七年前,是林清川憂心忡忡與他說,落落的男朋友是一個怎樣怎樣工於心計的人。
他看到如此複雜不虞的家庭資料,下意識就會是心生反感。
一路艱難走過來的,哪會有什麼善茬。
可今天,他只看到了平和與沉靜,彷彿經年普洱餅泡出的一壺清茶,蘊含萬物。
更或許,是真誠。
打動他的,是沒有絲毫掩飾與話術的坦然和真誠。
紀箏心神不寧地在林家拜年,一直擔憂著,等回到家,卻奇異地發現自己爸爸神色已經如常,不再表露出不贊同的模樣。
她看向周司惟,眼睛亮晶晶的。
還以為要和紀城譽磨很久呢。
這一頓飯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吃過午飯,紀城譽和葉梅去拜訪朋友,紀辰也去找同學玩,家裡一時只剩下紀箏和周司惟二人。
紀箏迫不及待,把他拉到自己房間:“你跟我爸說了什麼呀?”
她太好奇了。
周司惟午飯時喝了些酒,眉眼懶散,刮她鼻子:“沒說什麼?”
紀箏拍他的手:“我不信,快告訴我。”
他笑了笑,在沙發上坐下:“真沒說什麼,你爸爸人好說話。”
紀箏撇撇嘴,才不信。
她的臥室面積不小,沙發是粉白色,原本不覺得逼冗,可週司惟長身長腿往那一坐,頓時顯得狹窄了起來。
紀箏彎腰湊過去,聞聞他身上的紅酒香:“你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話音剛落,周司惟的手機就急促響了起來,她瞥一眼,是工作方面的事。
大過年也不讓人休息。紀箏在心裡嘀咕著,突然身體一陣失衡,她被人攬著腰抱坐到懷裡。
周司惟下頜擱在她頸窩處,一手按開接聽鍵,熱氣在耳垂下最敏-感的地方浮動。
上佳紅酒,酒氣清醇,醺得她也微微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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