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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局面,請大家重新入座。
隨著人群散開,紀箏也看到了被擁聚著走進來的男人。
西裝革履,裁剪得宜,在一群發福的中年人中顯得格外卓越清峻。
紀箏手裡的礦泉水瓶身被她捏得輕輕凹陷進去。
周司惟身邊站著個女子,一身淺杏色的西裝,笑容得體清麗,和身旁的年輕男人看起來越發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主編聲音染上了幾分喜色:“衛總也來了,看來我們的希望又大了幾分。”
紀箏喉嚨發澀,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什麼希望?”
“周司惟接受我們採訪的希望啊,”主編看起來勝券在握:“他很少接受媒體採訪,我們的工作人員打電話每次都被拒絕,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堵人了。”
“那和衛昔有什麼關係?”紀箏有些魂不守舍。
“風行的這位衛總是出了名的為人和善,和周司惟完全不同,很多人想求周司惟辦事都會先請她從中斡旋。她在,想必今天周司惟的態度不會那麼強硬。”主編說:“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見他們。”
周司惟和衛昔落座第一排首位,周圍奉承不斷的人如過江之鯉,絡繹不絕,反而忽略了臺上尷尬的演講者。
周司惟皺了皺眉,抬手錶示拒絕,雙手交疊,目光專注向臺上看去。
坐在他身邊的衛昔笑笑,溫聲和語請來的人先行落座,有事稍後再說。
紀箏指甲掐進掌心,心底像沒有糖衣的清苦藥片化開。
歲聿云暮,從始至終,衛昔都是最適合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臺上的演講者對周司惟報以感激一笑,繼續他的演講。
紀箏身旁的主編已經在腹內打待會見到周司惟的草稿。
公開演講一結束,到自由交流時間,主編立刻帶著她到周司惟面前。
侍應端來酒水,其他人都是酒,端到周司惟面前的卻是一杯清茶,香氣幽微,寧神靜氣。
“周總愛喝白毫銀針嗎?”主編趁機套近乎:“我老家是福鼎的,我們那的白茶最好,改天給您送兩盒。”
“多謝,”周司惟的目光淡淡從她身上滑過,沒有停留,對主編頷首:“不麻煩了,我只是隨便喝喝。”
主編笑笑:“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周總從容。”
周司惟神情淡漠,並未因這奉承改變半分神色。
就在主編漸漸尷尬時,衛昔從眾人中抽身而來,驚訝出聲:“紀箏?”
紀箏抬起自己黏在手上的目光,對她笑笑:“衛昔,好久不見。”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
主編左看看右看看,詫異揚眉:“你和衛總認識?”
“我們是朋友,”衛昔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感慨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時過境遷,當年在咖啡館中對她綿裡藏針咄咄逼人的衛昔如今已經能毫無顧忌地與她擁抱,也許勝利者對逃跑的膽小鬼總是寬容大方的。
紀箏覺得自己也該釋懷,她淺淺撥出一口氣,揚起笑容,回抱了她一下。
“你這孩子,”主編半真半假拍了兩下紀箏的肩膀:“怎麼不跟我說呢。”
紀箏聽出這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和埋怨。
衛昔這才來得及看她胸前掛著的牌子:“你在中新財經上班啊。”
紀箏點點頭,餘光瞄向周司惟。
他半倚在中臺上,修長的指骨摩挲在青瓷茶盞的邊緣,半垂著眸,在看淺綠色的茶湯,似乎對她二人的寒暄毫無興趣。
紀箏心底慢慢沉下去,聽見主編開始套近乎:“既然衛總和小紀是朋友,不知道衛總和周總近日有沒有時間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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