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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紀箏混亂的思緒被拽開一道口子,他為什麼要說今天。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紀箏心跳如擂鼓,懸空的腿整個僵麻,鼻息間熱氣和他交纏。
周司惟膚色很冷,唇卻異常的紅,似乎也沒指望她回答任何話,另一隻手從後背移上來,用虎口鉗著她下巴撫摩。
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說:“能不能不要只喜歡我?”
“愛我,好不好?”
這聲音混著絲絲繾綣,像剛才喝的桃子酒,升了度數,彷彿一股電流直直往紀箏腦門上衝。
窗外高處又下起雨來,彷彿剛才沒下盡,再次繼續纏綿著溼涼的空氣親吻地面。
紀箏被吻過的睫毛抖索著,強迫自己定一定神,顫聲說:“周司惟,你喝醉了,等你清醒的時候我們再說。”
說完,她猛地一推,將周司惟輕易推到椅背上,雙腳再次沾地的時候差點沒穩住,堪堪扶上桌角。
就要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身後人突然一聲極輕的呢喃:“落落。”
第三次了,他是怎麼知道,她小名叫落落的?
紀箏回頭,幾步之遙,那人以一種懶而頹的姿勢坐著,目光很空,看著她,像是不捨,又像是悲哀的習慣。
他聲音輕得像窗外細雨:“你又要走了。”
紀箏心驟然像被什麼揪起來了一樣。
她想起來晚上看到的資料,那時她的第一想法是,如果早點認識周司惟該多好。
舉目無親,遭人唾罵的那些日子,他是怎麼走來的,走到如今,盔甲堅不可摧。
紀箏幾步走回去,在他面前彎下腰,猶豫了一下,雙手合攏覆上他冰涼的手。
她頓了一下說:“周司惟,我知道你現在不清醒,也許等你酒醒你就什麼都忘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的對嗎?”
說到最後,紀箏聲音越來越小,視線低下。
說完,她也不去看周司惟的反應,逃也似的離開工作室。
外面還在下雨,紀箏在辦公大樓門口,站了幾分鐘,冒著濛濛細雨去打車。
回到家,依舊輕手輕腳上樓,腦中一團亂麻,跑到浴室裡,鏡中的少女耳根紅得彷彿雞血石。
一路都未消。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眉眼,鼻尖,似乎還能感受到,被烙刻的他身上,冷然的氣息。
頭髮都被打溼,紀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耽擱,快速洗熱水澡爬上床睡覺。
次日是運動會最後一天。
紀箏晚上睡得不太好,一夜雜七雜八做了很多夢,第二天醒來時晨光熹微,她吃過早飯,早早回了學校。
昨夜的雨最後下了一整夜,將近天明時才近。今天倒是天晴日明的好天氣,碧藍的天空在一整夜雨水的洗刷下亮得沒有一絲塵埃,溫暖的陽光逐漸將地上的積水蒸騰烘乾。
下午,有閉幕式和最後總的頒獎典禮,紀箏換上禮服,頂著下午濃郁的太陽站了幾個小時,被曬得頭腦發矇。
四五點時,閉幕式典禮,禮儀隊一行人需要上去合照,紀箏和符梓站一起,底下攝影師說“一二三”的最後時刻,符梓故意肩膀一抬,往前把她擠到了後面。
紀箏累得不行,懶得和她計較這種小事,直接和童然一起無視她。
整個下午都忙忙碌碌的,紀箏中途看見過幾次周司惟,他不像她只需要站著,身邊永遠環繞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麻煩事不斷。
她也就憋住了,沒上前去打擾他。
倒是下午剛開場的時候,管後勤的一個男生,屁顛屁顛來她們禮儀團休息棚下面,送了幾盒方形的創可貼,說是周司惟叫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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