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4章,如虹不落,周鏡,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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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各人有各人的苦,我們只能盡力過好自己的生活。
小女孩似乎是抹了一把淚,抽抽噎噎的說,那我遇見了,是不是可以幫一幫他。
她爸爸笑了,說未知他人苦,如何得幫。
後面的話,周司惟沒在聽清,他在鋪天蓋地襲來的麻醉感中,昏厥了過去。
昏昏沉沉中,那細微的哭聲由遠及近,再度來到他耳邊。
她好像握住了他的手,纖細柔軟不染世事的玉指像豆腐一樣柔軟。
他第一次感受到那樣的溫暖柔軟,不像菸頭燙在面板上撕裂的灼燒感,不像穢言汙語如冰刺澆在頭上。
她兩隻手覆在他手背上,吸吸鼻子,嗓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哥哥,雨會停的,生活也會好的。”
再醒來時,床頭是一個印著曲奇的圓形鐵盒,開啟,裡面是香濃酥脆的曲奇。
盒子下面壓了一疊紅色鈔票,還有一張紙,字跡稚嫩工整:
——哥哥,這是我攢下來的壓歲錢,希望可以幫到你。你一定要堅強生活哦!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不,生活不美好。
美好的是她。
四月十八日,她問他,怎麼知道她的小名叫落落。
他那時盯著她,實話湮滅在心底。
不僅是知道,而是這兩個字,一刀一斧,鐫刻在他生命中多年。
她才是他心底不落的虹,明亮動人。
多年的貪念在此刻化為實質的擁有,人在欲-望面前都是貪心的困獸。他覆上去,光暈沉入地平線,夜色籠罩。
整個世界在大雨中瓢潑,紀箏只能緊緊抱著眼前人,是在滂沱中唯一的支託。
鈴鐺聲一下一下,和她視線中窗外在雨中飄搖的樹枝,遵循同樣的規律。
周司惟撥開她被汗水打溼的發,嗓音低啞,附在耳邊問她:“你愛我嗎?”
這不像他會問出的俗氣問題,她原以為周司惟這樣的天之驕子,愛慕與掌聲環滿身,是不屑於這些的。
他帶著力道吻她,盯著她的臉,彷彿要將她看到心裡去,聲線帶著一股偏執的佔有慾:“愛我嗎?”
紀箏幾乎要崩潰,聲音發顫,支離破碎說:“愛……”
有些人天生是鮮花和美好的代名詞,對這世界溫柔無畏,不缺愛也相信愛。
然而唾棄和陰暗,也是值得擁有愛的。
在周司惟對這世界絕望的時候,雨中撐來的那一把傘,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理由。
她對他彎一彎唇,酒窩盈光,就是他的動力。
紀箏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心口的位置,被燙得手指蜷縮,整個人身線弓直。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彷彿置於高臺之上的石膏像,白壁剝落,顯露出叫人沉淪的瘋狂。
窗外的雨漸漸變小了,似乎要將這樣淅瀝的綿綿小雨下一夜。
房間內床品的窸窸窣窣聲也隨之停下,紀箏又熱又累,力困筋乏,全身的骨頭都泛著麻。
周司惟已經將戒指戴了回去,那雙瘦長的,如春日竹骨般漂亮的手握著一瓶礦泉水走過來喂她喝。
她張開嘴,掀開沉沉的睫毛,盯著他懶散的眉眼,一副精神極好的樣子,彷彿發燒的睏乏不濟都消失了一般,唇角勾著淡淡的笑,細心拭去她嘴角的水。
紀箏的心情有點難言,她吸了一下鼻子,伸手扯過一旁皺巴巴的衣服,想給自己套上。
四肢酸乏,好在周司惟立刻放下了水,來幫她,還順手把人抱了起來。
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在他懷裡窩了個舒服的位置,慢吞吞地說話,嗓子有點啞:“周司惟。”
“嗯?”他垂眼。
對上他明亮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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