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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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數字，最後在草稿紙空白地方，寫了正確解題思路。

他的字很漂亮，不是標準的行楷，更多了幾分力道。

紀箏看著他寫的，恍然大悟自己錯在了哪裡。

周司惟放下筆，直起身，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一盒牛奶，推到她面前，而後輕輕抽出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紀箏愣了一下，手指碰那盒牛奶，紙殼的外身還是溫熱的。

圖書館不能說話，她找出手機，在微信上給他發了個“謝謝”。

沒兩分鐘後，收到回覆。

冰塊：【第二題是一樣的型別，你也寫錯了。】

……

紀箏目光上移，看到第二題，按照周司惟剛才寫的方法又算了一遍，果然……

她欲哭無淚。

悄悄拿餘光打量過去，周司惟已經開啟了筆記本，黑色的電腦介面上都是她看不懂的程式碼。

紀箏撕開牛奶吸管的透明外包裝，插進去喝了一口。

一點點甜，是純牛奶加熱之後獨有的甜味，似乎要比她平時喝的濃上一點。

把牛奶移到前面，紀箏盯了兩秒，重新拿起筆寫題。

八點半一過，童然和路子霖他們都打著哈欠來了。

紀箏這才見到了周司惟寢室的所有人。

路子霖，程醒，加上上次在燒烤攤開玩笑的那個叫於和的胖胖的男生。

於和一坐下，衝她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程醒坐到她對面，發過來一條微信感謝她幫忙佔座。

紀箏看到這條資訊時，距離程醒給她發資訊已經過了一小時，她埋頭解題沒看手機，寫到一道很難的大題才停下來。

回了個不客氣之後，她猶豫了一下，點開和周司惟的聊天框，慢吞吞地打字：

【我有一題不會寫，你能幫我看一下嗎？】

點選傳送。

一秒兩秒，紀箏又慌忙撤回。

也太尷尬了。

可她是真的不會解。

掃一眼草稿紙，紀箏咬咬牙，點了重新編輯傳送過去。

她悄悄側頭，瞄見周司惟電腦上右下角微信的圖示開始閃動。

他沒有在電腦上點開，而是撈起一旁的手機給她回了資訊：【好。】

七上八下的心情終於落下來，化開一點甜滋滋的糖水，紀箏圈出那一題，將卷子和草稿紙從光滑的桌面上推到他面前。

周司惟把筆記本往後移，修長的指間轉了兩下筆，一回眸，撞上右手邊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

早晨的圖書館，空調運轉的熱氣尚未輸送到每一個角落，她怕冷極了，杏白色羽絨服領口處一圈毛絨絨託著巴掌大的臉，面板白得近乎透明，頭上戴著頂粉色毛線帽，只露出又大又亮的一雙眼，眨一下，像蘊著點點溼潤的光。

周司惟動作一停，握好筆，食指輕勾兩下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