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還是醒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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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天下已一啊！依何合縱？又憑何連橫？就那苟延殘喘的百家？苟且偷生的餘孽？還是……算了吧。

想著，李斯漸漸睡了下去。

送了天明出城的黑風很快回到了將軍府，在這種正是李斯需要保護的時候，如果不是李斯親口吩咐，他本應半步不離的。

出城沒多久，盜蹠便從一棵樹上躍了下來。他從昨晚就在將軍府前等了一個晚上，每一刻都提心吊膽。只要將軍府裡出現一絲一毫的動靜他只怕都會拼著暴露的風險衝進將軍府把天明給救出來。雖然……說不定會搭上他自己。

萬幸的是整個晚上沒有出現一點意外，天明出將軍府大門的時候他整顆心都放了下來，幾乎將自己潛伏了一夜的氣息都暴露出來。

看著在前面恭敬帶路的黑風，盜蹠心中鬆了一大口氣，總算是無驚無險的度過這難熬的一夜。

盜王之王要出城，當然只是輕輕鬆鬆的問題，天明剛出城，他便隨之離開了桑海城。

“怎麼樣？”盜蹠拍了拍天明的全身上下，“沒有缺胳膊少腿吧！”從盜蹠嘴裡說出來的關心總是讓人感到無奈。

，！

“拖你的福，”天明拖著長音搖搖頭，“差點我就永遠留在那裡了。”

“怎麼回事？”盜蹠顯得認真了些許，實際上已經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

“到了據點再說，”天明低著頭，“有些事，總是覺得有些不應該。”

盜蹠蹲在天明面前，背對著他。

“幹嘛啊？”天明撓著頭。

“晚上沒休息吧。”盜蹠只是說道。

天明一愣，隨後努了努嘴……真是彆扭。想著，雙手搭在了盜蹠的肩上，靠在他的背上，眯上眼睛，微微掀起的嘴角，顯得安心。

可他還不知道，在將軍府門口等了他一夜的盜蹠，與他一樣，不，比他更為幸苦，漫長的黑夜中，精神不敢分散分毫啊！

沒有將速度提得很快，而是偏趨於平穩，盜蹠微微打了一個哈欠，隨後甩了甩頭，向著隱秘點前行。

回到隱秘點，開啟大門，所有人都沒睡，但還有一人……

“蓉……”盜蹠還沒說出第二個字就倒了下去。離得近的大鐵錘與高漸離一人扶著盜蹠，一人抱著天明。

“讓我看看吧。”聲音顯得虛弱，十分輕柔，以往冰涼的臉上現在似乎因為某些事情的想通而帶著絲絲溫和，藏青色的長裙，黑髮披散在身後……端木蓉。

只是片刻，“他們都只是太過勞累，特別是小蹠，他幾天沒有休息了？”端木蓉輕聲問。

“前日是由小蹠夜間巡邏，昨天天明又被李斯弄到將軍府，整整三天了。”班大師緩慢開口。

“讓他們都睡一覺吧，”端木蓉看著他們，目光在蓋聶身上停了一瞬，“你們對天明好像……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能有些夢幻，不過你還真得好好聽聽。”班大師想到端木蓉昏睡過去後這段時間發生的一波三折。

“首要的就是，我們現在的鉅子，天明，病了！”大鐵錘立馬插嘴道，他可還一直對盜蹠跟他說的天明又精神病而耿耿於懷。

“閉嘴！”所有人都瞪著大鐵錘，令大鐵錘畏縮的退到一邊和無雙一起蹲在牆角。

隨後慢慢的，班大師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機關城之戰，墨家鉅子之死，墨家鉅子的傳位，荊天明與天明兩者之間的關係與荊天明所透露出來的一些東西，還有現在小聖賢莊與……蜃樓。

而在班大師講述期間，雪女已經端著一碗清粥給端木蓉餵食了。

“鉅子，太子，月兒……”端木蓉長出口氣，“也就是說，現在天明的體內，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