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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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男人隨著人流拐進了一條更加狹窄汙穢的小巷。

「嘿，哥們兒，玩玩兒？」濃妝豔抹的女人像聞到腐肉的蒼蠅一樣湊了上來，渾濁的眼睛貪婪地在他身上掃視，「新來的貨色？放心，姐姐我技術好，價錢公道……」

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女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牆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滾。」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繼續向前走去。

「呸，裝什麼清高，老孃還不伺候了！」女人揉著胳膊，衝著男人的背影啐了一口，「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老孃在這黑市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呢！」

女人罵罵咧咧地走遠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小巷深處，一家破敗的酒吧散發著劣質酒精和廉價香水的味道，男人徑直走了進去。

「一杯‘深淵凝望’。」男人在吧檯前坐下，嘶啞著嗓音說道。

「好嘞！」酒保是個滿臉橫肉的壯漢，他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咧嘴一笑，「第一次來黑市？」

「怎麼看出來的？」男人沒有否認，反問道。

「嘿嘿，你身上這股味兒，跟那些剛從實驗室裡逃出來的試驗品一個味兒。」酒保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調製著酒，「不過你放心，來黑市的人，都不問出身，只要有錢，你就是爺！」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酒保將一杯散發著詭異藍光的酒推到自己面前。

「這‘深淵凝望’可是我們店的招牌，喝了它，保證你把所有煩惱都忘得一乾二淨！」酒保擠眉弄眼地說道。

男人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腦門，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夠勁吧？」酒保得意地問道。

「一般。」男人放下酒杯，淡淡地說道，「我來這裡，是想打聽一個人。」

「哦？什麼人，值得你親自來找？」酒保來了興致，他給男人倒滿酒，「在這黑市，就沒有我老熊不知道的事兒！」

男人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要找一個叫……」

「黑熊！」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話。一個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的男人急匆匆地跑進酒吧，徑直來到吧檯前，一把抓住酒保的胳膊。

「紅蜘蛛有訊息了，讓你趕緊去見她！」

「紅蜘蛛？哪個紅蜘蛛？」酒保一把甩開瘦猴的手，不耐煩地嚷嚷道，「說清楚點，老子認識的紅蜘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瘦猴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說道：「還能是哪個紅蜘蛛？當然是那個把黑市攪得天翻地覆的瘋婆娘！你忘了咱們前幾天才收到訊息，說她要……」

他突然頓住，警惕地掃視了一眼酒吧，然後才湊到酒保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快速說了幾句話。

酒保臉上的輕浮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訊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老大親口交代的，還能有假？」瘦猴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大還說了，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酒保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沉思了片刻，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坐在一旁的兜帽男人。

兜帽男人似乎對他們的談話毫無興趣，只是自顧自地品嚐著杯中散發著詭異藍光的「深淵凝望」。他每喝一口，喉結都會上下滾動一下，彷彿是在品味著什麼世間罕有的美味。

「這位爺……」酒保斟酌著開口，語氣比之前恭敬了許多，「您看這紅蜘蛛的事……」

兜帽男人終於抬起頭，深邃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兜帽的陰影，直直地刺入酒保的內心深處。「紅蜘蛛，跟我說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