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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清賭石錢,與楚夫人告別後,楚雲舟帶著林青鋒,朱辭鏡帶著荊朝醉一併御劍下山,劉迦雖然血本無歸,但是一想到自己幫宗門尋到一位頂尖天賦的劍修,那點銀錢算什麼,於是下山途中放聲高歌。
正在一處大石上曬太陽的司延鎖聽到遠處傳來的破空聲,剛剛起身便看到楚雲舟與朱辭鏡御劍從自己頭上掠過,凝目看去師弟和師妹身後各帶一人,難道是?
一張籤紙飄然落下,打了個哈欠的司延鎖伸手接住看了看,師妹這就帶著劍魁回了?讓自己和劉迦速速返回師門,真是厚此薄彼啊。
待到劉迦下山,司延鎖與之匯合,二人貼上偶爾失效的神行符運步如飛前往山腰間的渡口等船回宗門。
臨近江南,木筏沿著水勢洶湧的瀾滄江一路南下,輪流睡醒的裴寧張闖選擇在一處無人岸邊下筏,遊爽了的蟹將一上岸就縮小身形爬進瓷器中,鼻涕泡一個接一個冒起來,而那兩尾鯉魚也在此分別。
燦金鯉魚陸無雙說這裡離青砂河不遠了,事了記得去自己那做客,河蚌管夠!
紅棗依依不捨,送出陸無雙二十里後方才游回,一個蹦噠跳進瓷盤中化為茶寵。
天將浮出魚肚白,離日出還差了些時間。
裴寧將瓷碗放進狀元箱中,便和張闖星夜兼程徒步趕往枕石園,沒走多久便在林間看到一座廢棄的古剎
一列五名穿著灰色僧衣芒鞋腿裹行纏的苦行僧從古剎中走出與張闖裴寧交匯而來。
領頭的老苦行僧手託一隻大缽,行囊鼓鼓,面容恬淡,身後的小僧有的面露苦相,有的面容堅毅,除了各自行囊腰間都掛了一個小缽。
鐵塔般的壯漢上前雙手合十,與帶隊的苦行僧道:“師傅是哪家寺院的,我叫張闖,曾是香積寺的俗家弟子,師從四醒,這位是我代師收取的俗家弟子裴思寧,想與師傅們同行一程。”
大唐允許的這些和尚在境內弘法佈道,寺廟卻不多,居國境中部的香積寺,東南西北各一座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寺,各一座藏經閣。
講經佈道的僧人免除賦稅徭役,但需要輪流雲遊轄境超度亡魂,行慈悲之事。
武僧則根據自願選擇是否參與兵役,如若不參與兵役,則需要擔任佈道和尚的護法,一同弘揚佛法。
總之大唐境內的和尚還是受民眾尊敬的。
面容清瘦,目露慈悲的苦行僧看了看揹著狀元箱,穿灰色麻衣手腕上戴念珠的裴寧,後者腰桿挺直,有樣學樣向帶隊的自己雙手合十點頭致意,老僧還禮
苦行僧將近六十,鬚髮皆白,慢聲慢語道:“原來是致勝金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貧僧是青龍寺的禪師弘智,身後四位是皈依佛門的施主,他們願意到我青龍寺出家為僧,這趟苦行亦是趕路,亦是考驗。”
張闖點頭寒暄道:“原來是弘智師兄,一直未曾見過師兄,四醒師傅常常提起師兄,四賢師伯現在可好?”
“師傅還在雲遊四方,每隔兩個月會傳信回寺廟報平安。”老僧含笑點點頭:“慚愧慚愧,師侄現在貴為致勝金剛,貧僧佛法疏漏,現如今還是個禪師,讓師弟見笑了。”
張闖甕聲甕氣道:“師叔,說什麼致勝金剛,你把我們當成披著僧衣的武夫就行,我們又不修佛法,天天吃肉喝酒殺生的,要我跟師兄互換位置,指不定現在還是小沙彌。”
弘智禪師對著裴寧招招手:“小師弟,可是出自河東裴氏?可有弱冠之年了?”
裴寧順水推舟點點頭,河東裴氏這個身份真好使:“裴思寧見過師叔,還有一年三個月及冠。”年齡嘛自己瞎編編,反正進了無有鄉後身體彷彿凍結住一般,眨眼間都出來快兩年了。
“北人南相,的確不俗。”老禪師笑意滿面,皺紋都擠到了一起,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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