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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就座的四位劍仙早有所料,今年的劍魁其實是有定數的,據說前段時間玄天宗的慧眼尋到一位天資橫豎都溢少年,都帶到渡船入口了,那少年卻說什麼都不願去玄天宗,反而要來參加勞什子賭石大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藉口。
那位替玄天宗尋得數十位得意入室弟子的相師慧眼如炬,苦口婆心勸誡道:“你去參加那賭石有什麼意義?金塊掉進瓦礫堆,瞎子聽聲音都知道怎麼選。”
只是那少年極為偏執,說什麼都不聽,今日排第一位上場的就是腳踩符舟飄然上臺的白衣少年青玉束髮,揹著一柄古意盎然的劍鞘,劍眉之間有一道豎著的筆直紅痕,鼻樑挺拔,雙腳落地後一手掐訣一手負後,那艘符舟緩緩變為巴掌大小的摺紙飛回少年袖口中後站定朝各位劍仙點頭致意:“在下魏東君,獻醜了。”
姿態傲人。
魚躍峰的黑衣老人與身旁的高瘦男子閒聊到:“尚未拜得名師,怎麼比正兒八經的關門弟子還關門,那柄劍鞘是怎麼回事?”
“白老頭,你活的歲數比我長,你都沒看出門道問我做甚?”參孫面露難色嗓音低沉:“此人心性倨傲,且卻有得天獨厚的才能,只是這等人物玄天宗都籠絡不來,在坐的除了千劍山天字號寶庫裡有些積灰的老物件能拿的出手不心疼,咱可沒有啊。”
楚夫人皓腕擰轉化掌為屈指將蓮子彈向玉臺正中的魏東君:“去!”
蓮子被彈出,卻是劃弧而去
白衣男子單手穩穩的將蓮子牽引入手,入手冰涼,隨著朱辭鏡身後的楚雲舟單手掐訣默唸口訣,那枚千劍山的氣運蓮子中有磅礴靈氣瀰漫開來,精純的無主靈氣灌入魏東君體內,眾人凝神望去,那顆託在手心的蓮子表面裂開一條縫,無數根細小的根鬚扎進魏東君的手掌中,那些無主靈氣有三分之一融入了魏東君的體內,剩下的則圍繞著蓮子周圍形成一團霧氣,片刻後,三十六根粗如兒臂的蓮杆驀然四散拔高,再有七十二根細一點點蓮杆緩緩生長,蓮葉生髮,蓮花朵朵綻放!
一百零八朵氣運蓮花!
眾人望著蓮花怔怔出神,各門各派均有量測氣海的手段,大致相同,基本都為開花結果,所翻書頁多少,撥動念珠幾顆,懸起符籙張數,武夫倒是沒有沒有這種測量手段,畢竟是眾多修行門類中門檻最低,神通最少的。
“收”伴隨短促有力的聲音,楚雲舟閉眼敕令。
當蓮花綻放的一瞬間,方圓三百米正好將玉臺覆蓋住的蓮花荷葉群化為霧氣湧向那團圍繞蓮子的霧氣,短暫停留後,霧氣隱入蓮子之中,重歸平靜。
魏東君將蓮子拋還給楚夫人,轉身面朝落座的朱辭鏡眼神灼熱朗聲道:“敢問千劍山是否會收取本屆劍魁作為宗門首席供奉的入室弟子。”
面對這無禮至極赤裸裸的吃人眼神,朱辭鏡只要是下山歷練未曾遮掩容貌就會碰到,語氣波瀾不驚不帶情緒起伏:“自然,只要那位劍魁願意。”
白衣女子與鄰座的綠袍女子以心聲溝通道:“這個魏東君是想和朱辭鏡當道侶啊,胃口膽量都有,就是不知道本事如何,千劍山收這樣擺在任何頂級宗門都是頂尖劍魁之一的徒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陶文君回應道:“那你說朱辭鏡是為了宗門考慮將其納入,還是一己好惡不選魏東君,拭目以待。”
于靖自嘲一笑:“我猜這小子肯定是在渡口某處畫舫見到了售賣的朱辭鏡畫像,既然修道練劍如探囊取物,大宗門慧眼相師對其以禮相待,找個資質皮囊最好的道侶也是情理之中吧。”
楚夫人抬手將蓮子放在掌心,隨後說道:“魏東君,若是無事便下去候著,該下一位上場了。”
那位天之驕子嘴角含笑轉身走到場地邊緣,一位侍女立馬抬了一把太師椅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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