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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太平道”護法大師“鐵筆書生”邢玉海與徐州香堂堂主“金笛秀士”牧琛,在農戶家中將“精水山莊”李顯等眾家丁打得落花流水,狼狽而逃。兩人收拾行裝、馬匹一路北上,一路上牧琛將徐州教務向護法作了介紹。一日到了徐州境內,“金笛秀士”牧琛邀護法邢玉海到徐州逗留幾天,一來牧琛要盡地主之誼;二來希望護法大師能在徐州為眾教徒開壇講道。
“鐵筆書生”邢玉海因急著趕往幽燕處理教務,婉言謝絕了牧琛的邀請。牧琛將隨身銀兩交與邢護法,以作去幽路上盤程,邢護法謝了,並將徐州教務向牧琛作了交代。兩人互道珍重,彼此灑淚而別。
邢玉海一路早起晚宿,風塵撲撲趕往幽州。這日來到黃河岸邊,此時己是五月初旬。黃河水漲,濁浪排空。黃河兩岸麥割茬黃,到處是麥杆亂草;遠處有幾棵瑰樹,上棲一隻老鴉,樹皮已被剝光,樹因此而葉萎枝裒,老鴉昏昏,樹枯將死。有幾個農夫仍爬在地上刨樹根或挖野草充飢,一個如同枯蒿,無神打採。縱觀黃河兩岸,到處是一派蕭條景象。
邢玉海沿著河岸走了四五里,想找船渡過黃河,可茫茫江面無半片帆影,櫓跡消蹤。他只好繼續沿河而上,來到一片蘆葦蕩邊,見路邊有一塊麻石碑,碑上刻著“大風渡”三字。便下馬想憩氣一會,人馬也飲水解渴。他把馬牽至石碑前河邊飲了回水,後將馬拴在石碑上。邢玉海拿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喝了幾大口解勞止渴。這時從對岸劃出一條船來,船上一位漢子年約四十,蓬頭垢面,一件白布褡衫,黑麵赤須,身高體壯。那漢一邊划槳一邊高唱漁歌:
嘿嗨——
老子生長在黃河,河中魚蝦認識我。
貪官豪強要過渡,只認銀錢不認官。
官家有錢多娛樂,黎民無米下瓦鍋。
若是老子生了氣,教皇帝小兒滾下河。
“鐵筆書生”邢玉漁聽了,一時興起,和聲唱道:
好個皇帝滾下河,江山本應輪流座;
英雄難展大鵬志,船家大義渡黃河。
那漢聽到有人對歌,而且歌聲嘹亮悅耳,歌詞豪邁氣慨,心中驚奇。向南岸眺望,見岸邊一位文雅書生,迎風佇立,風度翩翩,氣宇不凡。心忖道:此人英雄氣慨,心藏大志,一定是豪俠之士。我不如再吟歌一曲,試以探之,便朗聲唱道:
嘿嗨——
萬里黃河長又長,客官過渡為哪樁?
麻雀那有鴻雁志,天涯路遠早回鄉。
“鐵筆書生”心道:真是“莫道漁樵盡俗子,常有蛟龍困荒洲”,看來此漁夫非等閒之輩。有膽有識,但不知懂武藝否?若身懷武功,定是一位文武奇才,如能加入本教,將來一定有所倚重。
邢玉海便大聲叫漁船大漢道:“那位大哥,相煩借船渡小弟過河”。
那漢高興道:“請客官稍候,咱家就來也!”說罷槳上加力,船使如飛。一會船泊河岸,飛身下船,那一飛如“蒼鷹展翅”,輕輕落在岸旁。邢玉海見漁夫輕功了得,心理喜歡。那漁夫放好鐵錨,請邢玉海上船,他沒搭上跳板,就讓客人上船是想為難客人。邢玉海會心一笑,將身一縱,已穩立船頭,抱拳施禮道:“有勞大哥擺渡,失禮了!”那漢見書生有如此功夫,又文雅禮節,心裡憑增幾分敬意。漁夫還禮後,將那馬兒的疆繩解開,把手在馬殿上一拍,將馬趕上船來,隨後也飛身上船。邢玉海見了心中大喜,心裡讚道,“好身手!乃俠義之士!”忙向前謝其牽馬之情。
那漁夫讓邢玉海到倉內落坐,遞上滿滿一大碗涼茶,自已去船梢撐船開渡。邢玉海開言問道:“壯士尊姓大名?”那漢忙答道:“在下姓郭名河伯,別人稱我為‘釣嫂’,取妻何氏,因待人豪爽,加之隨父學得武功,人稱‘漁哥’。在下祖居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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