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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落下破損不堪的盾牌,終於能夠盡情釋放出眼淚。
“媽媽——”
蘇稚杳淚眼盈盈,嗚咽著張開胳膊,跟小孩子一樣,以最原始最純粹的依賴,撲過去,撞進了喬漪的懷抱。
喬漪被撞得後背往靠枕裡壓了下,摸摸埋在身前那顆絨絨的小腦袋,半是心疼半是好笑:“誰欺負我們小寶貝了?”
哪怕沒有記憶,喬漪潛意識裡依舊如此稱呼她。
蘇稚杳再不想故作堅強,臉蛋蹭在喬漪的懷裡,抽抽噎噎求抱:“媽媽,我想你……”
“不哭,媽媽在呢。”喬漪溫柔地摟過她肩,輕聲細語地哄著她。
蘇稚杳很久沒這麼放聲哭過了,眼淚刷刷地往外飆,染得喬漪病服前一大片的溼。
在喬漪懷裡窩了很長時間,蘇稚杳哭累了,聲音才漸漸弱下來。
喬漪夠到床頭櫃的紙巾,抽了幾張過來,輕輕地給她擦眼淚,寵溺調侃:“小哭包。”
蘇稚杳哭腔濃重:“我也不想哭,可他們都欺負我……”
尾音還跟著一道含怨的哼聲。
她臉枕著胳膊,趴到喬漪腿上,那模樣完全是個在外受了委屈,回家告狀的小朋友。
那一刻,喬漪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女兒在自己懷裡哭得這麼可憐,她卻都不知從何安慰起,想要努力回想起過往,腦中的記憶分裂為成千上億的細胞,排列組合毫無章法,一團紊亂。
受損的記憶力引得喬漪一陣頭痛,但她不想表現出有心無力,面前這個自稱是她女兒的小姑娘,當時很需要她。
喬漪想了想,輕聲說:“該哭的時候就哭,哭完了眼淚也要擦乾淨。”
蘇稚杳胸腹有一下沒一下抽著。
“發生了什麼事情,媽媽不問。”問了也白費,眨眼就會忘掉,喬漪掩去眼底那絲苦澀,笑容綿柔:“你自己心裡想明白,怎麼做能開心,那就去做,被欺負了,只要你想,那就欺負回去,自私一點也沒關係,我們不受這委屈。”
喬漪抽出兩張新紙巾,拭去蘇稚杳眼尾溢位的溼:“若你都把自己當小鴨子了,就永遠穿不了公主裙。”
蘇稚杳抬起頭,聽見她說。
“萬丈迷津,唯有自渡。”
母親的笑和幼時一樣,暖春的湖面,在薄霧下盪開綠波,溫柔,雅靜,不受世界侵擾。
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每回被她這麼一安撫,就覺得,沒什麼是不能釋懷的。
蘇稚杳吸吸鼻子,用力“嗯”一聲。
乖乖仰著臉,方便她給自己擦眼淚。
“好喜歡媽媽。”
小姑娘甜甜軟軟地同她撒嬌,喬漪內心不由生出一片暖意,她笑著指了下自己的頭:“媽媽這裡忘了……”
再去點點心臟的位置:“但這裡有你。”
來前壓沉的陰霾全部散開,蘇稚杳一下子破涕為笑,眼睛彎得像月牙。
她越發相信。
感情是一種本能。
女兒黏媽媽人之常情,何況她們許久未見,當晚,蘇稚杳堅持要留在喬漪的病房,睡陪護床。
喬漪睡著後,蘇稚杳躲在被窩裡,摸出手機,猶豫要不要給賀司嶼發晚安。
放在往常她肯定不扭捏,但眼下他們之間的情況有些微妙。
她的心情,既羞恥,又愧疚。
並非因飛機上的簡訊,蘇稚杳對那句話有些遲鈍,只當他是表示自己沒有生氣,她看過就過了。
羞恥是因為他喉結上的牙印,那圈曖昧的紅痕,實在是澀得很,一想起是她咬的,蘇稚杳就窘迫得不想再面對這個男人。
至於愧疚,其實還摻著些忐忑。
她一句無心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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