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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貼著西服,胳膊圈在他腰,力度溫和,身上的純色毛衣很軟糯,窩進懷裡,讓他感覺自己抱著塊嫩豆腐。
聲音綿綿的,乖順中含著點嬌羞。
這麼細細柔柔地喚他,溫情似泉,瞬間浸沒了他的心。
就如他自己曾說的,他這盆冷水,早被她煮沸了,且是持續的,永恆的。
現在她親口說不會捨棄他,一聲“阿霽”,是在他心裡再縱一把火。
世間最動聽的情話也不過如此。
落日的橙光披身,因心境,都能感受到暖意,賀司嶼輕笑,闔上眼,下巴壓到她頭頂,手指將她的長髮慢慢揉住。
“嗯,我知道。”
他始終記得邱意濃當年那句,人家杳杳跟著你是冒了風險的……可他舍不下這份情愛。
已經讓一個女孩子深受危險,那起碼在彼此的關係上,他得給足她安全感。
他這人就這樣了,講不來多麼取悅的話,有時還要惹她惱,但他覺得自己有責任讓她明白,和他在一起,不是風險投資,不是一場博弈。
這段感情裡,她永遠是自由的阿爾法。
絕對安全。
當時壓下去的酸澀,頓時因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蘇稚杳的眼睛裡再度氾濫。
過去她不是沒有心疼過他,但這是頭一回,她親身感受到,一個人,居然能心疼另一個人到這般程度。
蘇稚杳用臉蹭了蹭他質感光滑的西服,軟著聲:“以前你還說,只能你提結束……”
靜默兩秒,賀司嶼說:“三年前,確實。”
蘇稚杳抵著他胸膛仰起臉,小聲嗔道:“然後呢,膩了就要拋棄我嗎?”
賀司嶼垂眼,對上女孩子的眼睛,她睫毛上有一點水痕,哀哀怨怨地瞅著他。
他被她一臉秋後算賬的模樣惹得一笑:“就不能是,怕你拋棄我?”
蘇稚杳驚怪:“我是這樣的人嗎?”
“難說。”賀司嶼抬了下眉骨,似笑非笑:“追你的男孩子隊伍排那麼遠,誰知道還有幾個程覺。”
她愣住,瞧他片刻,差點笑出來。
遇見賀司嶼,哪還有心思分神看別人。
蘇稚杳抿住唇邊的笑,柔聲問:“我真要拋棄你,你那話也不管用呀。”
“嗯。”他說:“想過。”
她奇怪:“想過什麼?”
賀司嶼漆黑的眸子裡隱約壓著笑意:“要敢跑,就把你關起來。”
蘇稚杳微微睜大眼睛,朝他噘了下嘴:“你還想要囚禁我,壞死了。”
不見惱怒,聽來都是嬌嗔。
下一秒,賀司嶼心口就捱了她一拳,她的拳頭像棉花做的,砸下來沒有半點感覺。
他笑了笑,想到被管制在港區別墅的那幾年,常常能在電視上看到她的訊息,她在鏡頭前總是笑著,可他見過她喜不自勝的樣子,那明顯不是真的快樂。
他
就想,她快樂的話,什麼都好。
賀司嶼徐徐說道:“現在只要你過得開心,哪怕是離開我。”
蘇稚杳呼吸漸漸放慢,沒再嗔怪他。
因為她也這麼想。
如果沒有那三年的分離,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快明白什麼是愛。
愛是不遠萬里奔赴山海,第一眼望見對方的歡喜,也是知道對方生活美滿,一個人吹晚風的孤獨。
愛不是佔有,是成全。
女孩子的淚點實在是低,就這麼兩句話,她就從睫毛溼潤到了眼尾。
賀司嶼指腹覆上去,在她眼角輕拭而過:“不過只是男人的一個承諾,空口無憑,不值得你哭。”
怎麼還有人自己反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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