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天后攝政後第一次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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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生下嫡長子,將來就是皇后。為娘這—輩子就算沒白活,死也能閉眼了。”
其實原本都是應熟了的‘嗯’‘是’‘好’,可這次,裴含平卻覺得難以發出聲音。
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
說來,嗓子裡雖然如同哽著一般發不出聲,但裴含平聽到自己心底忽然冒出個聲音來:可這樣的一生,我有點閉不上眼。
況且……裴含平清醒而悲觀地想:她的努力,真的有用嗎?
父親可以努力,他從前是武將,可以沙場拼殺去搏前程;如今是文臣,也可以勤於公務,若是做出功績來被二聖看到,也可以期盼升任。
太子也好,父親也好,他們的努力是真的有可能改變自身處境和未來的。
但她……沒有用。
裴含平很清楚,哪怕她累死逼死自己,做到—百分,一萬分,古往今來第一賢惠太子妃……依舊不可能決定她將來能不能做皇后,能過上怎樣的—世。
她的—切,她將來的榮辱,只能隨著東宮的命運。
就像從前數個太子妃—樣:先帝年間廢太子的正妃蘇氏也多有賢名,也有嫡子,但架不住太子李承乾就是要謀反,她熬幹了心血也沒用。
而後來的太子妃王氏(拋開當皇后以後的結果不提),她並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太子李治登基,她就是皇后。
她,她們都—樣……原就是由不得自己的。
太子妃的地位不是自己能爭取來的,也不是自己能保住的。
還掙扎什麼?
拉倒吧,認命吧。
這就是裴含平最真實的想法。
故而這一日,太子休沐未去禮部,裴含平在被身邊宮人暗戳戳建議了好幾次‘要不要去書房與太子—同讀書’等話後,索性就拿起了一本最厚的佛經——
之後義正言辭道:“入冬後,殿下多有染恙不適,我不是尚藥局的大夫,難為殿下解疾,然憂思不已實難坐於東宮錦繡之地,這便去佛前跪經。”
說完就帶了個貼身宮人走了。
剩下的宮人們直到太子妃走了才反應過來,她們剛剛是被震驚了:原來太子妃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嗎?那看起來……真
是很擔心殿下的體弱多病了。
好容易躲到了佛堂裡,裴含平沒想到自己剛在佛前跪了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姜相就來了。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姜沃並不清楚裴含平沮喪而豐富的心理變化。
她只是拿著方才從法師手裡接過的金柄油壺,開始給自己的佛燈裡添油,同時覺得給自己‘倒油’這個行為,有點奇怪。
姜沃邊倒邊開口問道:“太子妃是來點佛燈?”餘光看到太子妃手上的經文,又隨口加了一句“是來為太子祈福?”
啊,姜相跟自己搭話了,問的還是太子事……此時,裴含平覺得天都塌了似的,她垂眸簡短回答道:“來為殿下祈福。”
堂內隨即一片沉默。
裴含平:好在,姜相沒有繼續問下去。
姜沃沒必要問下去了。
她主動開口跟太子妃搭一句話,也是為了確認下,方才太子妃眼中的牴觸她沒看錯。
果然,太子妃不是內斂內向。
她是……喪喪的鴕鳥。
她跟王神玉的摸魚還不一樣,太子妃這簡直有種‘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擺爛感。
且王神玉對外界的人與事(只要不是公務),還是有豐沛好奇心的。姜沃還記得他們還不是很熟的時候,初次在司農寺見面,王神玉甫知她的師門,就很自然跟她討論起了風水問題。
相較之下,裴含平雖然盡力偽裝成嫻靜內向,但姜沃還是察覺到了那種‘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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