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滕王的憂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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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滕王的作風是一回事,但巡按使到了(並且還有問罪之意),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尤其是這些罪名都很重——
屬官還特意背了一下給滕王聽:“《永徽疏律》有記:掠良人為奴婢者,論罪當絞。掠良人為部曲者,也得流放三千里。”
所謂部曲,亦非良民,雖比完全屬於資產的奴婢高一等(若遇赦免,奴婢初赦可免為部曲),但也是作為家僕事主。
且“部曲”之名,原來自於漢代一種軍伍建制。
故而部曲其實可以當私兵用,算是士族的‘私人武裝’。
這個罪名,對親王來說,就更致命了!你一個皇族,私蓄‘私人武裝’是想要幹什麼?
因擔憂滕王仗著身份不怕這些律法,王府屬官還給滕王舉了個例子:先帝年間門,長沙郡公(屬官特意強調:這位是當年隨滕王您親爹高祖起兵的開國功臣),就因交通豪酋貪人為奴,當年論法判了當死。
多虧了開國功臣的身份加上當時他年紀已經七十歲了,才被免了死罪,但從自己到子孫,全部都被削成了庶人。
當時所掠之奴,也各得財而復百姓之身。
滕王聽完就火了:“還用你背這些古書?我自己沒長耳朵還是沒長眼睛?看不見前兩年蔣王事?”
屬官被噴的灰頭土臉。
滕王把匿名信拍在桌上:“但本王可不是蔣王,不等‘御史’來就畏罪自盡。”何況這又不是什麼謀反罪,且到不了死的程度。
“便是代天巡牧的巡按使,本王也要先去跟她辯一辯!她總不能拿這一封無名無姓盡是誣告的狀子,就定我的罪。”
屬官張了張嘴,到底沒敢說出那句話:其實……除了幾條‘私蓄部曲’等罪名,別的,都是您實實在在的罪名啊。
不用屬官說出口,滕王也看到了他的眼神。
這巡按使姜侯,據說是持尚方寶劍來的,想想京中剛剛攝政的侄媳婦:李元嬰覺得自己不光是頭疼,連著脖子疼了起來。
不行,這巡按使出巡,必是要功績,也必是要處置人的。
罪名就這麼多,她既然要功績,那就死別人
滕王自洪州至江州官驛後 還撲了個空。
彼時姜沃已經脫離大部隊往廬山官驛去了。
滕王見到的只有崔朝。
饒是滕王心中記掛著事兒,見了崔少卿後,也覺得賞心悅目憂思稍緩,還道:“崔郎風采不減當年啊。”
之前滕王回長安的時候,兩人也是見過的。
崔朝先請滕王將大半隨身親衛留在此處官驛,另安排數名巡按使隊伍中的親衛相隨,這才為滕王指明瞭去處。
滕王見此還抱怨了一句:“崔少卿也太小心了,哪怕我帶著親衛,難道還敢把持尚方劍的巡按使如何?”
崔朝嘆口氣:“我自知滕王不會如此。但……說不得有人就盼著滕王行此事,甚至是‘栽贓’滕王行此事呢?”
“若只讓滕王帶自己人去見巡按使,但凡出點什麼岔子,豈非全是滕王之罪——這江南西道,不知有多少人盼著滕王與巡按使劍拔弩張,針尖麥芒鬧起來。”
滕王立刻想起了那封匿名舉報信,道:“有理有理,你們這邊多派些人!”可得證明我的清白!
然後迅速在心裡建立了一個新的底線:這姜侯千萬千萬不能在江南西道出事啊!
正如崔少卿所說,若是巡按使有個三長兩短,那些士族必要扣在他身上。
姜沃是正在與杜審言說著廬山‘陶淵明故居’事時,被臉色煞白的郭成雙打斷的。
“杜少府,你快帶著家眷避一避吧!”
杜審言還挺喜歡這個郭驛長的。
他本是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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