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間 晉王的趕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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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怪誰呢?”
李泰臉上是貨真價實的幸災樂禍,也有幾分迷惑:“不過是死了那麼個鄙賤的男寵啊,他還真較上勁了?不光在宮裡哭喪,到了這九成宮還哭的更厲害了,居然還給那男寵豎碑立衣冠冢,又命令東宮一眾宮人都跟著一併哭喪,以盡哀思。”李泰連連搖頭:“他可是太子啊!什麼人才值得他樹碑祭奠,他心裡沒數嗎!”
要知道,上一個李承乾親自立碑的人,還是其啟蒙老師李綱,天地君親師,除了這些人,還有什麼人能值得太子立碑?
某種程度上,李泰覺得太子也算個好人,這是送分局啊。
李治將一枚櫻桃抿化在口中,只覺得澀然,太子哥哥……
他也不明白,只一個男寵爾,為什麼太子哥哥在這件事上這樣執拗,無限度的頂撞父皇,以至於外臣私下傳著,那佞寵必有妖邪,太子或許是被邪祟入體了,才如此神智昏聵。
不然再得心意的男寵,難道抵得過太子之位?
哪怕真捨不得,只管私下哭就是了,在東宮裡就挖個衣冠冢,祭拜哭墳也不嫌晦氣啊!
太子哥哥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父皇再次大怒,連幾個妹妹去勸都沒有令父皇開顏。最糟糕的是,以往父皇會直接訓斥太子,這一回卻沒有。
父皇並沒有叫來太子訓斥,而是下明旨,指了好幾位老師給太子,比如於志寧,孔穎達,張玄素等名臣,都一股腦指給太子,說是‘以教東宮,正禮明義’。
這實在是……
難堪。
“咱們那位太子殿下啊,都是當了爹的人了,兒子都快懂事唸書了,他倒是還得了新師傅。”李泰哈哈兩聲,以表‘同情’。
這哪裡是安排老師啊,這是父皇在直接扒太子的臉皮啊。
一個都監國過的太子,卻忽然被父親又指了數名老師教導禮義廉恥,這顏面丟的!
李泰兩道眉毛真是開心的起飛。
“于志寧,張玄素這些可都是不怕事的槓頭,哪怕是對著父皇,也是不肯退讓的,先頭兩年就上書諫過太子奢靡、親佞、不勤。如今有了太子師傅的名頭,上諫更是一句比一句狠,聽說太子都裝病躲他們。”
“張玄素還帶著東宮屬臣一起長跪不起,直到太子點頭同意把豎在東宮的衣冠冢給推了。”
“哈哈,太子原來也不是沒有鞭笞過東宮屬臣,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他敢不敢動手啊。”
直到午膳後,李泰才意猶未盡分享完太子最近的窘境,李治終於被放出了泰寧殿。
他已然心神俱疲:又要做認真狀聽李泰講話,又要斟字酌句回應李泰,還不能落下一點對太子不敬的話柄,免得李泰轉身就出去說:“唉,不只我說太子哦,連晉王這個小的,都說太子如何如何。”
以至於李治說出口的每個詞都特別小心,甚至做出的每個表情都是琢磨過的。
應酬完這一場,李治累的很想回去矇頭大睡一覺。
然而他知道,這一天還沒有完。
果然,在李泰處呆了快兩個時辰的李治,不等夜裡,又被請到了九成宮東宮。
晨起還稱病不見他的太子,下午主動召見他了。
九成宮的東宮,住過隋煬帝,曾是頗為奢麗壯闊的。
可惜隋朝滅亡的過程中,九成宮這個行宮不可避免也受到了一些損傷。這東宮的精美建築也毀了一半。
後來二鳳皇帝接手九成宮,在命人修整的時候,卻不肯按照原奢靡風修繕,而是走了節儉風。
修復的牆體不許再塗金粉等貴重顏料,許多隻是夯土牆,灰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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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東宮,從外觀看有點奇怪,像是被強行拼接起來的一座宮殿,看著分裂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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