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人 長孫無忌:你怎麼跟我反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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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承乾能開口說話,他是一個人也沒帶獨自進來的。李承乾卻只是一味沉默神思遊離,要是時間久了,外頭還以為舅甥兩個談了多少話呢。
李承乾這才回神,彬彬有禮道:“方才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兒,抱歉,耽擱了舅舅的時間。”
長孫無忌覺得這個外甥陌生極了,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
“承乾,你有什麼苦衷嗎?”他再問一遍。
李承乾這回很快搖頭了:“沒有,我是真真正正的想殺李泰,那刺客也是我蓄養的,可惜李祐那個蠢貨謀反,讓東宮參與謀反親衛變成了驚弓之鳥,有人漏出了馬腳,有人直接就反水去告發——若是父皇再晚幾日發現,我必已派人殺了李泰。”
語氣很平靜,殺氣卻很崢嶸。
長孫無忌得到了跟期待中完全相反的答案,憋得內傷,努力柔和了語氣勸道:“你應當知道,舅舅能進來,就是陛下有心寬宥你,想要再給你一個爵位安養餘生之意。你聽舅舅的,你只需說……”準備把他的腹稿借給承乾抄一下。
然而李承乾大笑:“天下豈有謀反不成,不被處死,甚至都不被廢為庶人的皇子?父皇不怕自此綱紀敗壞,從此後每一代皇子都學著謀反?”
長孫無忌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敗退,拂袖而去。
等掖庭的門戶如常開啟,宮人可正常出入後,媚娘也聽說了那道聖旨:漢王李元昌、齊王李祐賜自盡。侯君集、杜荷等人按律收監,秋後問斬。太子廢為庶人,流放黔州。
於流放前,皇帝再見了承乾一面。
“兒子不配為太子,但李泰更不配。”父子倆難得平靜的說話,恍如隔世。
“或許父皇覺得兒子荒唐狂悖,忤逆不孝。但李泰……”
他唇角一翹,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聽說我當日以刀劃面後,第二日一早,李泰就趕到父皇宮裡去,明為安慰父皇,實則鼓動父皇廢太子。”
“連朝廷官員都知道,父皇當時聖躬不安,有什麼話都該押後再說。但父皇心心念唸的好兒子,卻連一天都等不得。”
皇帝這一輩子經歷了太多,見過太多目光。
但來自曾經最心愛的嫡長子的眼神依舊刺的他心口又涼又痛,像是冰錐入肺腑。
直接刺穿皇帝迴避的真相。
他不想記起的那一日,以及很多細碎的細節——他格外優容寵信的青雀,是否早就逾越的本分,覬覦太子之位,而將兄弟甚至父子之情放到次一等去了?
再深一層,是不是他的疼愛過甚,導致了青雀開始覬覦儲君位,以至於太子剛開始不良於行,就覺得自己可取而代之。
還有他更不肯想的一樁事,那便是玄武門之變。
簡直是一場輪迴。
二鳳皇帝掐掉最後這個念頭:這件事,他是絕不會後悔的,哪怕要付出什麼代價,可他都該做這大唐的皇帝。這天下,本該,也只能是他的。
李承乾靜靜看著父皇的思緒波動。
只見父皇的情緒外露,其實也不過幾息,很快就平定了下來。
果然是父皇。
而他,卻總是會被情緒左右,如同陷入泥淖爬不出來。有時候,連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想要拿著刀劃自己,來抵禦內心那種煎熬。而每次激烈地將情緒宣洩出去後,看到身邊人惶恐畏懼的目光,看到師傅們失望懷疑的眼睛,李承乾只會覺得更加挫敗。
他似乎變成了情緒的傀儡。他竟然連自己也控制不了。
果然,他是做不成君王的。
二鳳皇帝看著眼前瘦的似乎是一副骨架支撐起來的兒子,看著他身上的常服打晃。
他澀然道:“你放心,朕知道你們兄弟失和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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