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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來的,似乎沒人能知道,在瓜場他是個無足輕重的有些瘋癲的角色,經常無緣無故的衝某人發火,就像一個聲色俱厲的村幹部,剛開始人們以為他是欺負人,慢慢的又發現他沒人時也嘟囔,常常是一個人對著一棵樹或者一條狗做“報告”:“……我們要鬥私批修!……革命要常抓不懈!……”面對他的演講,樹是沉默的,狗卻大聲抗議,抗議無效見他雷聲大,雨點小沒有行動,也就興味索然的夾著尾巴離開了。
瓜場領導給員工開會時,流浪漢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交易員卻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往心裡記幾個字,領導講話完了,員工們開始往外走,這時候流浪漢的大嗓門響了:“我們要抓革命促生產,多快好省地……”他的後邊的話是什麼沒人在意,只覺得可笑。
其實也不是沒有流浪漢的一點個人資訊,有人不知從哪得來的,說他原來是臨縣某村的大隊幹部,在文革時期很吃香,據說為了表忠心還把私下販賣糧食的親爹拉到臺子上鬥,他爹氣不過竟然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臺上。後來文革結束他下了臺,剛開始還是想召集村裡人開思想鬥爭會,可是沒人聽話了,他慢慢就出現了精神問題,總以為風頭一過還會成為風光無限的領導的。
一天天的瞎逛,他靠什麼養活自己呢?老閆不知道,只看到他每天精神飽滿的在人群裡擠,在某個地方大放厥詞,瓜場的人大約習以為常了對他反倒視而不見了,我幹我的,你吆喝你的,互不侵犯。老閆有一回正和瓜商商議交易費的事,正僵持不下,流浪漢忽然厲聲說:“這收費的吃拿卡要,公平都被破壞了!”老閆嘟囔了一句“你上一邊去”,這下捅了馬蜂窩,流浪漢罵罵咧咧的說:“你個乳臭未乾的傢伙,敢和爺爺叫板?我一句話就會讓公安抓起來你,判你個走資本主義道路……”都什麼年代了還上綱上線,老閆剛要接話,卻被人拉住了,轉臉一看原來是四大爺。四大爺示意老閆該收費收費,然後連勸帶拽把流浪漢拉走了。氣死我了,要不是看他傻了吧唧的饒不了他。老閆這樣想著,快速把寫好的票據撕下來:“八塊!”那對面的瓜商本來是準備好好磨一下的,被流浪漢這麼一攪和,再看看老閆鐵青的臉,乖乖的接過票據掏出了八塊錢。
但是後來發生在流浪漢身上的一件事,轉變了老閆對他的看法。有一天一個賣瓜的農民帶著孩子來,是個六歲左右的男孩兒。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場面,男孩兒興奮的在人群裡鑽來擠去,大人喊都喊不回來。流浪漢不知從哪裡走過來逗孩子,誰知男孩兒不買賬,一邊躲一邊喊:“瘋,瘋,颳大風!從春刮到冬!刮的魚上岸,刮的頭髮蒙!……”沒想到流浪漢也不生氣,任由男孩作踐自己,這一大一小就這樣打鬧著跑開了。
下午,收費管片內多了好幾輛大車,老趙很高興,在巡視的時候和幾個過磅員打著招呼:“三疤拉,我斷煙了,一會兒結賬時想著提醒我!”“大旺,午飯就跟你混了!”那幾個過磅員就笑嘻嘻的回應。老閆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可又不知出在哪兒,反正說了也沒用,那就裝聾作啞。老閆正忙碌著,忽然不遠處人群一陣騷動,都朝著一個方向湧去。出什麼事了?老趙的好奇心來了,急忙結了一個瓜商的賬,讓老閆等一會兒,然後急三火四的往人群騷動處擠。
老閆就耐心等著,揚起臉來看枝葉間斑駁的藍天,偶爾一兩片葉子飄落下來,雖然天還很熱,但是葉子還是無情的落下來,落到被人拋棄的爛西瓜遺體旁邊…… 老趙回來了,一邊走一邊吐唾沫:“呸,真他娘晦氣!”
“出啥事了?”老閆一邊跟著在場內巡視一邊問。
“軋死人了!就找你事的那個流浪漢,讓車軋死了!”
老閆聽了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剛才還好好的,一會兒人就沒了?有時候人脆弱的連一片落葉都不如,再想想老趙絞盡腦汁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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